能!等你马上看到那蹄子,指不定要在她身上戳多少个血窟窿呢……” 孟蕙兰领着他在门前站住,沈睿之还未走进就听见里面一片喧嚣,有瓷器砸在地上的碎裂声,女人的凄惨哭声,闷闷的撞击声,还有男人不知是爽是痛的低吼…… 沈睿之的脸瞬间煞白,握着宝剑的手臂都微微颤抖。孟蕙兰在一旁大惊小怪地开口道,“哎呀表哥,这是怎么回事呀……蕙兰瞧着这事有些蹊跷……” 沈睿之一掌便将她扫至一旁,随机回头红着眼大喝道,“都给我滚到院子外面去候着!若有谁敢踏足半步,杖毙!” 眼瞧着侍卫丫头婆子们还有看热闹的小厮们一哄而散,逃个精光,他这才回身,看也不看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孟蕙兰,一脚踹开了紧锁的房门…… 房中景象触目惊心,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碎裂的瓷碎片,扯碎的字画书籍随处可见,桌几椅子倾倒,茶水洒了一地。更可怕的是,斑斑点点的血迹一路延伸,混着茶水呈现出一种暗红色,在地板上缓缓流淌。 屋中弥漫着一种香甜的气味,这香甚是邪乎,初闻只觉甜腻,渐渐地便有些邪火上涌,浑身燥热。 沈睿之又惊又怒,几近厥倒。先不管这屋中近况如何,放眼望去并未望见自家夫人。 忽的,床帐后面传来细碎的声音,还有男人的闷哼声。沈睿之眼神一冷,只几步便到了近前,一剑挑烂帷幔。 眼前的情景让他恨不得杀人。男人衣衫不整,发髻散乱,正一只手捂着锦毓的嘴不让她叫喊,一只手拼命解她的腰带。锦毓一脸惊恐,面上全是泪,更触目惊心的是脖子上满是鲜血,垂下来的手臂也正滴滴答答流着血。 望见他,锦毓眼中顿时出现绝地逢生的亮光,两只眸子蓄满了泪还拼命忍着不让它流出来。 沈睿之怒火攻心,一脚踹开那男人,举着剑就要劈下。 “夫君,他是二爷!”惊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沈睿之定睛一瞧,可不是那个混账!他一张脸通红,脸上巴掌印纵生,也不知是怎么的,他似乎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犹自躺在地上蹭动着身子,嘴中哼哼唧唧,“好嫂嫂……你就从了我吧……别……别……怕……” 沈睿之心中杀意顿起,在他眼中,沈睿言已不是他的弟弟而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他再次举起剑…… “热……热……将军救我……”锦毓早已受不住了,之前拼尽全身之力忍着,现在望见了依赖的人,心中陡然放松下来,意识逐渐昏沉,嘴中无意识地念着胡话。 沈睿之不再犹豫,报仇虽重要,却不敌自家夫人的一句痛哼。当下一把横抱起锦毓,随手扯下床榻上的薄被严严实实地覆在她身上,这才疾步向门外走去。 沈睿言的身子伸的老长,横在面前挡住了去路,沈睿之狠狠一脚将他扫至一旁,沈睿言在地上滑行一段时间后闷声撞在床沿边,疼得直哆嗦。沈睿之再也不去看他,大步迈出房间。 门外的孟蕙兰挣扎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勉强扶着墙根儿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胸口闷闷的疼。瞧见沈睿之肃着脸大步跨出来,怀中抱着被缎被包裹得细密的林锦毓,她看上去很是虚弱,身上满是鲜血,发髻散落,脸上满是泪痕。 孟蕙兰慌忙迎上去状作关切地问道,“睿之表哥,嫂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狼狈?那个男人呢!”说着就要伸手想要推醒锦毓。 沈睿之早看出她的企图,身子迅速一偏,孟蕙兰扑了个空差点摔在地上。 好容易站稳,正要流几滴眼泪表达自己的悲戚。就听见头顶上方有如地狱修罗般的森冷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孟蕙兰,你最好跪在佛祖面前日夜烧高香祈祷她平安无事,若是她有一点点的疏忽,我便让整个孟氏家族来偿还这个代价,到时候不仅是你,还有孟家的所有人,都要以死谢罪!”说完这句话,他头也没回地走了,留下挺拔的背影和一树落下的繁花。 孟蕙兰愣在当场,全身冰凉如置寒冬。想起沈睿之临走前丢下的那句话。他虽话语波澜不惊,然话中的恨意却不容置疑。他向来是言出必行的,自己这次,好像真的过火了,怕是姑妈也保不了自己了。 想起沈睿言,她心头涌上一阵恨意,没用的男人,连个女人都治不了,还自诩一夜七次郎,呸!她恨的牙痒痒,真想一刀劈了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