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上初莲来,自己应该和她怎么说。她还是个孩子,年纪小小身子又不好,有些敏感这也是在所难免。自己定要掌握分寸,别吓着她了,想必和她好好谈谈,她能懂得自己的一片好心,定能解开心结。 想到这儿,她很有些舒心地咧嘴一笑,随手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茶水清香,很有些纾解疲乏。就这么一杯茶下肚,沈初莲还是没来,锦毓稍稍有些急躁,燥得浑身发热,心内惶惶。 她以为是天气热的原因,便一连又喝了好几杯清茶想将这股子莫名的燥热压制下去,谁曾想,几杯茶下肚,身上却像揣了一个火球,越来越热,越来越烫。脸颊上的热度熏得眼睛都睁不开。 她这才发觉不对,慌忙叫喜鹊画眉,门外空无一人,听不见任何动静。锦毓慌了,摇摇欲坠地站起身,两股颤颤,身子不自觉地抖动,竟是连路也走不动了。 她踉跄着一步一挪来到门边,每走一步身上都是钻心的灼热感,灼烧着她的每一寸皮肤。 正在这时,门突然被人推开了。锦毓一喜,以为是初莲进来了,正想向她问个究竟。可看到来人后,不觉后背冷汗渍渍,心中大惊。 “怎么是你!莲妹呢!” 门外赫然站着沈睿言,他今儿又穿的花里胡哨,活脱脱一个纨绔公子模样。只见他反手便将门关上锁得死紧。这才一脸□□着慢慢靠近,“好嫂嫂,多日不见,嫂嫂怎的落到这番境地,瞧这可怜兮兮的,身旁连个丫鬟都没有。还好有二爷我来陪你,嫂嫂可快活?” 他嘴中污言秽语说个没完,脸庞两侧还有些许的红印子,那是上次被锦毓两个巴掌留下的。整张嘴脸猥琐不堪,锦毓心中一阵作呕,脸上是浓浓的厌恶,不禁开口骂道,“你给我滚,滚的远远的!再不滚我就叫人了啊,瞧你这恶心的样子!”一面骂一面奋力拍打着门。 沈睿言被她骂得恼羞成怒,两边的脸颊还隐隐作痛好像在提醒他之前所遭受的耻辱。瞧见锦毓还在拼命拍门,颇有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味,气的他一把将她扭过来死死钳制住她的腰,“这方圆十里都没有一个人,你死命叫吧,最好把嗓子都叫破!我倒要看看有没有人来救你!” 他衣服的面料是用上好的锦缎做成,冰凉丝滑,锦毓灼烫的身子只觉很是舒服,情不自禁地就想闭上眼贴上去。然而她确实也是这么做了,闭上眼睛,意识逐渐的昏沉下去。 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阵得意洋洋的轻笑,锦毓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自己抱着的人并不是沈睿之,而是沈睿言!天呐,自己在做什么! 锦毓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而后乘着他愣神之际张嘴一口咬在他手臂上,差点撕下一块肉。沈睿言吃痛慌忙甩手将她掼至一旁。锦毓便利用这个机会顺势抓起桌上的茶盏死命往地上一掼,登时碎片四溅。 她迅速捡起一块碎片狠命往手上割去,下手毫不手软……鲜红的血有如泉涌般冒出来,突如其来的钝痛顿时让她神志清醒了不少。沈睿言正捂着胳膊破口大骂,冷不防看见对面之人半只手臂全是血,惊得目瞪口呆,正要上前劈手夺过瓷片…… 锦毓已经一扬手割上了自己的脖子,鲜血汇成一行缓缓地流了下来。 沈睿言吓坏了,这要把人弄死了就不是爽不爽的问题了,大哥不会放过自己。想到这,他慌忙叫道,“好嫂子,有话好好说……别激动,别激动……” 锦毓用瓷片狠狠抵着自己的脖子,一面不停地躲开沈睿言的追赶一面叫道,“你现在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快滚!”她身上滚烫,冷汗渍渍,若是沈睿言一直不走,他不知道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好好好。我走我走,嫂子你别做傻事啊,爷我可啥都没做,你身上的伤都是你自己弄的啊……”沈睿言虽然嘴上一直念叨着要走,可却一丝行动也无。 笑话,煮熟的鸭子岂能让它飞了!再说了,就这样将她放出去,自己做的事不就为天下知晓了么,不行不行,绝对不可。还是再等等,反正瞧那小娘子的模样,怕是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心里这般思量着,脚下的步伐越发紧凑了。锦毓见他非但不开门反而追得更紧,心里愈发慌了起来,吓得眼泪瞬间爆发,她多希望此刻沈睿之能破门而入,救她于水火之中。 她心中有着这种求生的本能,因此左闪右闪,竟比平日还要敏捷。沈睿言本是想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调调情,谁想屋中家具众多,她行动又灵敏,一时半会竟还奈何不了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