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却一直很安静,楚昭抱着他上了车,看他乖顺地靠在他怀里,扎了纱布的手也老老实实地放在楚昭手里一动不动,额头上微微有些汗,便拿袖子替他擦了擦汗,想责备又舍不得,那点醋意更是被心疼掩了过去:“还疼吗?” 双林摇了摇头:“不疼。” 楚昭道:“不是说带崔大姑娘逛灯?怎么和那个混世魔王混一块去了,还喝这么多酒,也不怕人占了便宜去。” 双林嘻嘻笑:“妙妙和雷云出去看草原放灯去了,我没事,天枢他们就在楼下呢,怕什么,我自己的地盘,还能被人欺负了去?” 楚昭冷哼了声,看双林嘴唇红而柔软,忍不住低了头尝了尝:“这酒很甜啊。” 双林微微张了嘴抬着头,并不似往日在车里或是有可能有人的地方推拒羞避,而是一副任人为所欲为的样子,楚昭看他这情态,心下又是怜又是爱,又碍着他的手,又想着在车上,只好浅尝辄止,眼看车到了,又抱着他直接下了车往院子里走去。 进了院子里看到屋里黑灯瞎火,冷床凉被的,一个人影都没有,楚昭才想起敬忠和慎事都放了假,天枢也不是个惯伺候人的,笨拙的上来点灯烧炭盆,楚昭将双林放在榻边,看他还是一副醉意朦胧的样子,整个人都软乎乎的,忍不住埋怨他:“一个人都没留,还喝成这样,若是孤不来找你,你就这么一个人胡乱睡下?也没个人照应,这酒后又是容易着凉,大冷天的,生了病怎么办?” 双林看向他,笑得有些恍惚:“我也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哪里就这样讲究了,一个人的日子又不是没过过。” 楚昭过去拿了他的手来,拆了出来仔细又看了看,看伤口确实不深,重新给他包好,看屋里生起炭盆来,渐渐也暖了,便伸了手替双林宽了外衣外袍,脱了靴子,抱他上床盖了被子道:“别老给我说这些戳肺管子的话,你看你醉成这样,还不是孤伺候你?”一边又倒了杯热茶给他喂。 双林斜躺在大迎枕上,喝了两口茶,笑吟吟道:“王爷伺候得好,得赏呀。” 楚昭看他眉目含春,低头下去抵了他额头笑道:“怎么赏?” 双林道:“小的别无所有,只能将此孑然一身以报了。”楚昭本看他手伤了只想让他好好歇着,如今看他醉后风情如此,早按捺不住,笑着低了头直接吻了下去,一边替他宽了衣服,一边合身压了下去。 双林却挣了挣,揽了他翻过身整个人伏在他身上,看着他英挺的眉目,吃吃笑道:“殿下平日老说只有你出力,今儿王爷伺候得这般好,也该我投桃报李,伺候伺候您了。” 楚昭目光闪动,躺在床上笑道:“你要如何伺候?” 双林伸手从旁边扯了条汗巾子给楚昭蒙上了眼睛,他手上有伤,蒙得并不紧,楚昭只是笑着,等他蒙好后,就看双林从他嘴、脖子一路吻了下去,一串湿漉漉的吻向下印着,直到了那不可言说之处,却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仿佛顺理成章地继续了下去。 楚昭手指忽然向下搅住了床单,喘起气来,面上的神情既像欢愉又像苦楚,他低低念着双林的名字,喟叹着,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巨大幸福,他深深呼吸了下,忽然扯开蒙着眼睛的汗巾,手上用力,将双林牵了上来,翻身重新将对方压在身下,看少年柔顺的黑发凌乱的散在脸侧,眼角泛红犹如想哭一般,他温柔地拨开他额上的湿发,唇舌深入缠绵交缠,是极深的吻,舌尖舔过上颚给对方带来阵阵战栗,双手十指纠缠,肌肤相互摩挲,带给了两人几乎泯灭一般的极致快乐。 夜这样安宁,小院的瓦顶能听到雪粒子落下哒哒的声音,又下雪了,窗子看出去是深黑色犹如丝绒一样的夜,想必高处有雪花飞旋飘坠而下,举世安静成这样,仿佛只有怀里这个人与他肌肤相贴,相互取暖,感觉得到他胸膛里扑扑心跳,薄汗也浸染在彼此之间,分不出谁更热一些,似乎彼此都热起来。 远处大概还有着属于上元夜灯火喧嚣,他却莫名觉得斯人憔悴于这阑珊处,明明如此契合而幸福,他却觉得太似幻梦而难以留住。 第二日双林醒起来的时候,楚昭已有事回了王府,敬忠和慎事又都被叫了回来服侍他,双林笑道:“可是节都没过好?” 敬忠一边替他穿衣服道:“王爷说您手上有伤,不许沾水,叫我们立刻回来好好替您养着,还另外给了银子赏了家里,并没什么的,其实家里……也就盯着那点银子罢了,咱们回不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双林笑道:“这点小伤口两天就好了,哪里这么兴师动众。” 敬忠道:“王爷紧张得很,连吃食都有交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