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迅速合并,天微转头看那几支箭箭身漆黑无光,只怕是淬了毒的,身上已起了一层汗,转头却看到楚昭已下了车,正抬头去看那青楼,里头人影幢幢,传来了刀剑相击的声音。 天微忙道:“殿下!还是回车子,外头危险!” 楚昭面色从容道:“千军万马孤都走过,这算什么?”说罢已迈步向那楼里走去,楼里包间里并没有灯,房间里亲卫们早已团团围住,中央一名绯袍精悍男子挥舞双刀,与一名瘦小男子战在一处,刀光翻起雪光,光飞耀眼,那瘦小男子动作灵活,身子轻巧,却气力不继,双刀男子显然占了上风,一名高大的昆仑奴手持弯刀站在一侧掠阵,楚昭站在一侧看了一会儿有些不耐道:“擒下!” 暗卫们得令立刻一拥而上,很快便将那瘦小男子押在地上,连那绯袍男子也围了起来,那男子还刀入鞘,举起双手笑道:“我可是帮了你们的,切莫恩将仇报呀!” 楚昭淡淡道:“是你喊的有刺客?” 男子道:“不错,我是来这红袖招待客的,看到这男子举止有异看似倭人,便留了心,专门点了他要的包间的隔壁,看到他在窗边窥伺街道,过了一会儿便看到你们这车过来,这倭人非我族类,不似善类,所以我便喝破他行迹,以防他们得逞。” 楚昭看了下那倭人面无表情,被捆在那里,天微上前喝问他来历,是何人指使,他只如木石一般,毫无反应,那双刀男子笑道:“倭人那边我略懂些行情,这人应该是个收受重金刺杀的杀手,收费贵,其实没什么稀罕之处,不过取个突然得手,箭上的剧毒难得罢了。” 楚昭拥着玄色貂皮大氅,眉目英华,眼光微一转顾犹如冷电青锋,看了眼那倭人,淡淡道:“想要孤命的还能有什么人,没什么好问的,杀了吧。”转身便走,那倭人脸色突变,显然没想到楚昭如此处置,那双刀男子也十分意外,看楚昭几步已走出门外,当真是毫不介意,忙追上去道:“唉?我好歹也算帮了你的忙啊,你也不表示表示?” 楚昭边走边道:“你就算之前不知道孤是谁,看到马车上的徽标旗子也该知道了,否则无端端谁会有此胆量去招惹这些倭寇,无非是无利不起早罢了,甚至只怕是早知道了这倭寇想做什么,专程埋伏在这里等着施恩于孤罢了,哪能如此巧合。孤不问你个隐匿不报,勾连匪人的罪名都好了,还想从孤身上挟恩图报?” 那双刀男子摸了摸鼻子,笑道:“好吧,我知道您是肃王殿下,我也是收到线报说这山田哲接了笔大生意要刺杀一名贵人……唉,唉……我就想着能借机和王爷谈笔生意……”他看着楚昭直接就要上马车了,忙赶紧说道:“龙鳞刀!我就是想买这个!听说是王府这边派人专们锻造的!王爷,我定可给出令您满意的价格!” 楚昭忽然停住了脚步,转头上下打量那名男子,眼光在他颇为英俊的面貌上打了个转,又往下移动到那一身揉成一团的绯红衣袍,佩在腰间的一长一短双刀,缓缓道:“海狼李一默?” 那男子一怔,嘿嘿笑了:“贱名不足挂齿,王爷见多识广。”心下却惊疑不定,想他短短一日,就先后被两人喝破身份。 楚昭又看了他两眼:“你可是在朝廷通缉名单上的,可真是胆子不小,还敢来孤面前谈生意。” 李一默笑道:“要赢取一样昂贵的东西,总要付出等值的筹码,久闻王爷威名赫赫,胸怀大志,没见到王爷前,草民只觉得有三分把握,如今见了王爷决事果断,这笔生意倒有了八分把握了!” 楚昭转头,淡淡吩咐道:“带他们回王府!” 说罢已上了车,李一默呵呵一笑,看身旁昆仑奴已给他牵了马过来,也翻身上马,居然真的胆识非凡,只带着个昆仑奴,就大摇大摆跟着马车回了王府。 王府花厅内,楚昭已宽了大氅,一手端着茶杯身子微斜靠在主位上,薄唇紧抿,广袖垂落身侧,姿态优雅而疏离,尊贵不可言说。李一默大喇喇坐在下首道:“不瞒王爷,我们和倭寇杠上也不止一日了,这龙鳞刀难得耐用,适合久战,海上往返往往旷日持久,一般的武器折损太过,海水海风锈蚀,又极易损坏,我们不好带,若是王爷能将这龙鳞刀卖予我们,我们总能给王爷一个满意的价码。我听说王爷如今正筹备不冻港的修建,我李家在泉州也是有港口和船队的,旁的不说,这方面我们可是行家!” 楚昭淡淡道:“五百把龙鳞刀,条件其一,派专人来指导修建港口;其二,孤要建能海战的水军,你要替孤分批训练一批军士;其三,你海狼李氏一系,但入我大宁藩内包括海境,不得触犯刑律,不得伤我大乾子民,不得劫掠我大乾商人财物。” 那李一默略一沉吟道:“条件一好办,我手下就有擅港口管理的幕僚,派过来听王爷命令便是,条件三也好办,我李家从来就没对我们大乾商船下过手,反都是收银护航的。只是条件二却有些难,我们这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