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恨不得立刻再躺下去睡一觉起来发现这一切都不过是个梦。这时慎事跑了过来,看到双林惊喜道:“公公醒了?头疼吗?” 双林睁开眼睛看他一眼问:“我怎么在这儿的?”他一说话才发现自己喉咙嘶哑干涩,几乎无法顺利发声,也不知那药到底是什么药居然如此烈性,他咬牙切齿地恨起那开平郡王世子来。 慎事笑道:“英顺公公叫人抬了你回来的,说你奉命陪开平郡王世子,酒醉着凉,有些发热,叫我们好生伺候着。”他其实听敬忠说了一鳞半爪,但是明面上的说辞却只会按英顺的来。 双林深深叹了口气问:“郡王世子呢?” 慎事道:“已是回去了听说有急事吧,王爷还派了好些侍卫相送呢。”一边端了碗药汤来道:“这是柯良医给你开的药,说等你醒了给你喝了,好好歇息几天,殿下那边听说也给了你假让您好生休息呢。” 双林动了下身子去接药汤,结果一股锐疼从某个不可言说之地传了来,他脸扭曲了起来,心里想着那楚明若是还在广宁,非要叫他知道他的厉害不可。 他心里一边咒骂着,一边接了那药喝了几口,整个人都觉得了无生趣。迟了些时辰,柯彦过来替他诊脉,双林满脸不自在,柯彦那日后其实也对楚昭究竟用了什么方法给他退热心中有些底,但他太医世家出身,深知凡事不可深究,只是和双林道:“热已退了,只是你这些天还需多吃些清热的膳食,好好调理一番,将那药性给发了出去——殿下那日后来命人找了那药的配方来,除了海马鹿茸鹿血这些烈药,居然还混了丹砂、雄黄、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等几样丹石散,十分伤身子,好在当时殿下不许给你用凉水发散,而是给你……徐徐发散,才没有留下病根,只是你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好生疏散掉这丹毒才好。” 双林脸上微红,一旁心里又咒骂起那纨绔来,要知道这些丹石和鼎鼎大名的五石散差不多,对身体伤害是不小的,柯彦也没深究,开了药方给他,又叮咛他这些日子恐怕还会时时燥热,脾气暴躁,万不可贪凉少着衣喝冷水,多行走,多饮温水等,才走了,道是王爷有过交代,等他醒了把脉后还要去和楚昭回话。 按理说,平日里奴才得了赏要去谢恩,特别是双林这样的贴身内侍,可惜叫他为了这事去谢恩,他是断然做不出来的,于是他直接告了病,出去外宅,一头将自己埋进了店铺里。 他又不是贞洁烈女,这会子应该要死要活,但是叫他若无其事的去楚昭面前当差,他也做不出来。老实说他也很希望能和现代一夜情一样,睡过以后爽过以后大家全数失忆当没发生过或是不认识对方。可惜不行,因为和他滚床单的是他的主子,严格说来,他若是个女的,如今还得感恩戴德谢王爷宠幸惠赐雨露,更何况这还是替他解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偏偏这事就这般滑稽的成了。双林恶狠狠地咒骂了一通这该死的天老爷,最后还是怂得像个不肯负责的懦夫一样躲开了,眼看着要过年了,还是没回过王府。 也不知楚昭是不是回去后会后悔,总之他倒是一直没有找过双林,他也躲得一天是一天的在外头混着。这日他在外宅躲懒,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雷云带了许多礼品过来,笑着问他:“病得可好些了?听说你一直告病在外头,我过来瞧瞧你。” 双林心内有病,看到雷云有些不自在道:“也没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生病。” 雷云道:“那天你被那混球扣着不放,王爷带着我们几个侍卫冲过去了,你没看到王爷那脸沉得都能刮下三两霜,那小子你猜怎么着?那天王爷先是叫我们几个侍卫押着将他送回开平,又教我们传了一通话给开平郡王。开平郡王气得脸都青了,当着我们几个侍卫的面就拿了鞭子来抽了他一顿,然后第二天便亲自又押着他来了广宁给王爷负荆请罪,还说要亲自给你道歉来着。” “王爷没让他们见你,只给开平郡王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虽说也是宗室子弟,想要教导奴才那也是应当的,怎敢说赔罪二字,便是打死了,也只能说他伺候得不好,如今只是病倒在床,已算是他福分了。只是那内侍是母后赐我的,平日里孤尚不敢轻待了他,如今倒是被旁人管教奴才,也不知母后在地下会不会怪责孤没用,惹得七八门外的亲戚都看不顺眼来越俎代庖替孤管教奴才了。按说我们宗室出身,言行礼仪反要比旁人更讲究尊贵体面些,便是教导奴才,也讲究个分寸,否则哪日他到了京里,也去教导教导父皇的奴才、太后的奴才,那就是给家里招祸的了,郡王是经过事的,也当知道这道理才是,我年纪轻,还希望郡王多教教我这其中的道理,这长辈赐下的人,是随意能折辱的吗?那岂不是把长辈的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