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那根义肢。 “在家里别戴了。” 赵晋扬往阿扬的卧室看了眼。 许连雅又说:“反正她也看过了。” “可以的吗?” “习惯就好。” 也不知道指的是大的还是小的。赵晋扬想了想,还是好好收了起来。 ** 许连雅给阿扬请了几天假。 次日早晨,赵晋扬还躺在床上,睡眠依旧很浅,感觉有人接近,倏然睁开了眼。只见一颗卷毛的小脑袋如土拨鼠一般,登时缩到了床下。 赵晋扬不禁笑了笑,嘴里咕哝几声,闭上眼翻个身打起了呼噜。 他感觉到身边轻微塌陷,胸口有挠痒之感,连小孩的呼吸似乎都能听见。 一会后,阿扬退了出去。赵晋扬睁眼,发现胸口处别了一只羊毛毡,形象是家里的猫无误。 起身后赵晋扬去厨房找许连雅,阿扬正在客厅目不斜视地看电视,像是没注意到他起床。 “这是什么?”赵晋扬指着羊毛毡问。 许连雅看着愣了一下,笑:“阿扬最喜欢的胸针,以前说过要送给你。” “是吗?” “她接纳你了。” 赵晋扬又低头瞧着,手指点了点,猫头调皮地晃动,“真的?” 赵晋扬回房穿上衬衫,胸针被盖在了里面。他故意在客厅把胸针拔下,阿扬小眼神果然扫了过来。 赵晋扬把胸针别到衬衫胸襟,确认安全地拍了拍。 阿扬视线又转回电视上。 “我走了。”对厨房里的许连雅说的。 又看向沙发的小不点,“阿扬,我走了啊。” 小不点依然不看他,调了调坐姿。 郭跃下班路过,聊起昨天的案子,只讲那个小孩还没下落。赵晋扬叹了口气,两人又默默抽起烟。 郭跃视线黏在了赵晋扬衬衫的胸襟,黑色衬衫上的白**头非常醒目。 “这是干什么的?”郭跃指了指。 “哦——”赵晋扬顺势一挺胸,自豪地说:“我女儿奖给我的。” 郭跃目光带着三分嫌弃,喃喃:“一大把年纪还装可爱。” 赵晋扬并不生气,又拨了拨猫头,嘿嘿笑,错过了郭跃转开脸时的神色黯然,那是混着羡慕与渴望的复杂。 ** 傍晚回来,赵晋扬看到许连雅在阳台晾被单,交换了一个眼神,许连雅点点头。又发觉阿扬立在旁边,定定看向外头。 忍不住问:“怎么回事?” 许连雅说:“阿扬,爸爸问你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啊?” 阿扬没有回头,两手在背后互相勾住,无聊地小幅度转转身。 “因为我昨天放学又乱跑了。” 赵晋扬恍然,“哦,罚站啊……”又悄声跟许连雅说:“不是才刚受惊吓吗?这就……” “两码事。”许连雅说,“得让她记得教训。” 赵晋扬挠挠头,觉得许连雅对自己真是太宽容了。 许连雅这几日都在家里陪阿扬,赵晋扬也每天中午回来吃饭。阿扬还是没和他说话,但已经不会明显躲开了。 这日饭后头痛——赵晋扬得承认这是后遗症,季节交替时身体会出现各种不适应——他破天荒睡了个午觉,醒来已四点多,听客厅声音像许连雅就电视跟阿扬讲解什么。 赵晋扬起来穿衣服,没有特意戴义肢,但会挑长袖穿。 袖子甩到边桌上,那儿放了一瓶未开封的冰红茶。 赵晋扬不禁莞尔,不用猜,肯定又是神秘礼物。 赵晋扬拧开喝了一口,忽地灵机一动。 交替看看冰红茶和身上的灰色睡裤,下了就义的大决心一般,提起一口气,拉开腰带,倒了半瓶进去,部分液体体贴地沿着大腿流到脚踝。 诡异的凉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摸了一把。 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