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你好不好,我妈妈那里还有很多!” “小小年纪跟谁学的鬼机灵?” 赵晋扬呵她痒痒,小丫头像只猫一样扭着身子躲避,看她险些落地,赵晋扬又一把捞起。 傍晚过马路时,不用阿扬提醒,赵晋扬主动牵起那只小手。 阿扬探头望了他右边身一眼,说:“为什么你的手总是插在口袋里?” 赵晋扬也不由低头看了一眼。 第一次被这么直剌剌问起,赵晋扬多少有些不自在。虽然只是个小孩,赵晋扬也怕会吓到他的小孩。 赵晋扬斜眼看她,保持一种平淡的语调。 “你觉得酷吗?” 阿扬颔首,“酷!” “酷那就行了。” “嗯。” 她笑了,想了想也将另一只手插/进兜里。走了几步又鬼鬼祟祟调整左右脚,跟赵晋扬保持伸出的脚一致。 两个人对称似的走向饭馆。 ** 许连雅这晚回到,看见楼下花坛便并排坐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大个那个开头,“我们搭公车回来的。” 小的那个点头,“嗯,我们搭公车回来的。” 流利得像串了口供。 许连雅盯着小的那个,“阿扬,撒谎鼻子会变尖哦。” 阿扬说:“我们没有撒谎。” 这下好了,都成了“我们”了。 许连雅朝她伸出手,“回家吧。” 阿扬拉着许连雅,眼神却往后溜,“妈妈,他不来我们家吗……” 许连雅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那个立在树底下不动的身影。 “你还要继续喂蚊子吗?” 赵晋扬立马提步跟上,阿扬朝他挤眉弄眼地笑。 屋里翻新过,墙上偶见的涂鸦看得出小孩的痕迹,但收拾得整齐温馨。 先吸引赵晋扬的是墙上那个存放架,上面摆着雷毅的照片。 照片一直在阴凉处,没有褪色,保存良好,像上面的人一样永远留在当年的样子。 赵晋扬微微鞠了个躬。 “你坐——”阿扬拉着赵晋扬到沙发。 沙发换成了柔软的布艺沙发,屋里布置和之前相差太多,陌生的观感让他心里腾起一股沧桑的拘谨。 “妈妈,我想喝奶。” “喝吧。” 阿扬才走开几步,许连雅又叫她回来,耳语了几句。 阿扬抱着两罐旺仔牛奶出来,递一罐给赵晋扬。 “……谢谢。”赵晋扬只好接过。 阿扬又跪到电视柜前,从抽屉翻出两根吸管,一人一根。 “你帮我开一下好不好?”她把自己那罐递上去。 赵晋扬给她拉开了拉环,阿扬就着吸管吸起来。 “你为什么不喝?” “……我一会再喝。” 阿扬又点点头坐回去,顺手摁开了电视。 吸了几口,阿扬忽然放下罐子,咚咚跑进主卧,一会又溜到次卧,怀里抱着一只三脚猫出来,塞进赵晋扬怀里。 “给你。” “阿扬,你干什么呢?”说话的是端着杯子过来的许连雅。 赵晋扬只好接住。 阿扬不答,若无其事地拿起罐子。 赵晋扬问:“是送给我吗?” 阿扬咬着吸管点头。 陷入敌手的猫只好按兵不动,耳朵压成飞机耳。 赵晋扬挠挠它后脑勺,问:“你不记得我了?” “你当自己是猫罐头啊,还能记得你……”许连雅嗤笑着把水杯搁小茶几上,“晚上就不泡茶了。” 趁赵晋扬端杯子的间隙,猫咪逃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