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或者未成年下手的强/奸犯,这类人在看守所里被收拾得最惨。 肌肉捣捣赵晋扬,一声“扬哥”已然上口,问:“怎么玩?” 赵晋扬懒散地坐通铺上,看着蹲地上的王鹏。王鹏顶头是监视器,又一视觉盲点。 “强/奸了几个?” 王鹏抬头乜了赵晋扬一眼,又被肌肉用鞋子摁下。 “就……就一个。” “是你什么人?” “不、不是什么人。” 赵晋扬无聊地掏掏耳朵。 “喂,就你这么上气不接下气的,也能干事?半路没给歇菜了?” 又是哄笑一片,王鹏不知急的还是臊的,耳朵红得跟猪血似的。 赵晋扬曲起一条腿,手肘搭膝盖上。 “哎,老实说,你最喜欢女人的哪?” 王鹏扬起脸,茫然:“啊?” 肌肉又用鞋底拍拍王鹏脸,“问你部位啊,部位懂不懂,小纯情。胸呢——”他在胸前虚空托了两下,“还是大腿——”又摸摸自己大腿,“还是——”再往下做了个抠出的动作。 呆在这个看守所的都是些普通人,非官即贾的都关在另一看守所,那儿条件跟养老差不多,这边说白了都是些村野匹夫,好在粗鄙下流里追求那点男人趣味。 王鹏缩着脑袋,像只被打湿的老鼠,猥琐又肮脏。 “胸……我喜欢胸……” 赵晋扬歪嘴一笑。 “那脱光了自己玩玩。” 王鹏惊恐地瞪大了那双鼠眼。 赵晋扬示意身旁的人,“要不找人帮你动手啊。” 肌肉按捺不住,上前帮他撸掉马甲。 这老鼠偷吃多了,养了一身膘,肚腩副乳一应俱全,看得大众噗嗤笑翻天。 肌肉面露厌嫌,“你他妈自个儿玩,老子下不了手,恶心!” 王鹏在围观之下,自个用指甲掐起乳/头。一道道指甲印下去,脸却比那处狰狞。 后又让他“开摩托”,与“开飞机”类似,双臂平伸蹲马步,还不时问他开到哪了;玩“学壁虎”,单腿站立,其余手脚都贴墙上,同时用膝盖猛磕大腿外侧肌肉,当时没感觉,一秒以后又酸又疼几欲跪下。 看守所里收拾人有自己规矩,都避开脸和要害。避开脸是为了不留下证据,避开要害是怕把人弄残弄死。 玩得出这些花样的都是老油条,没人敢再低看这位昨日来的新兵。 赵晋扬脸上看不出与他人不同神色,俨然乐在其中。要让昔日伙伴见着,竟也会一时分不出是警是痞。 ** “安全着陆了吧。我刚下班。” 日头升到半空时,冯一茹发来短信。 许连雅想象她打着哈欠从医院门口出来,回复道:“没去。” 冯一茹一条电话甩过来,“什么情况?赶不上飞机吗,还是改签了?” 吐过后浑身都是酸腐味,许连雅洗了个澡,半躺在木沙发上等着头发自然风干。她一手抖散一撮湿发,淡定地答道:“就是不去了,在家。” 下夜班后脑袋昏胀的冯一茹听得更晕乎,兴师问罪般丢下一句话:“你等着,我马上到你家。” 冯一茹打包两份肠粉和豆浆,匆匆上门。 “怎么回事?”冯一茹边打开快餐盒边说,把摊开的一份移到许连雅面前,“这蛋肉的,你的。” 许连雅探身往她那盒里看,素的,冯一茹扔掉一次性筷子,从厨房拿了两双家用的,递给许连雅一双,浑不在意:“看什么,减肥。” “有毛病。” 冯一茹瞪她,“还没说你呢。” 默默解决完早餐,冯一茹又把话题扯回来。 “不想去了。”许连雅的回答极为任性,不说“去不了”,不说“不用去了”,单单把自己决定撂出来。 冯一茹听着有深意,敛起呛人口气,问:“有变故?” 许连雅咬着豆浆吸管,“没。” 冯一茹在她的戾气里冷笑。 豆浆纸杯被撴到桌上,“我先甩他的,现在又主动回去找他,丢脸。” 假话不值钱,不用掏心挖肺,轻轻松松便能往外倒。 “矫情。”冯一茹毫不客气批评,“现在是赌气的时候吗。宝宝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他放了把火就想自个儿跑了?哪那么便宜的事。” 许连雅又拿起纸杯晃了晃,一口吸到底。 “明天还有空吗?再陪我去趟医院吧。” 冯一茹眼看就要拍案而起,“别冲动,好好想想。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起码你得让他知道,再做决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