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许连雅应道,出口才觉得狡辩的意味。 趁雷毅望向那边的间隙,许连雅轻轻摇了摇头,想让他不要说话,由她来搞定,也不知那人是否看懂了,搁在桌上的手忽然点了点手指。 父亲式的审问还没结束,“你们认识多久了?” 怕被抢先似的,许连雅应:“十个月。” 那人抬起眼,眼神稍变,不知在惊讶她的速度还是记忆力。 “交往多久?” “十个月。” 许连雅从雷毅的冷笑里感到长辈对晚辈惯有的一种质疑。 敲门声响起,服务员端菜进来,许连雅得以松了一口气。看到后面那服务员托盘上的两瓶白酒,许连雅那口气又提了起来。一上一下,颠得人心瘆。 雷毅把酒转过来,先倒了一杯给那边。 那人终于开口,语气毕恭毕敬,“谢谢老大。” 雷毅斜了他一眼,“阿扬,你还客气起来了啊。” 赵晋扬:“……” 雷毅给自己满上,许连雅也将杯子递过去。 雷毅皱眉,“你喝什么喝,开车来了一会怎么回去。” “一会叫代驾就是了。” 雷毅把瓶盖拧上,“女孩子能不喝酒就别喝。再说,一会你还得照顾照顾人。”他往赵晋扬那边晃了下手,倒进她杯里的成了茶水。 雷毅动了筷子,许连雅和赵晋扬才跟上。 才几筷子下去,雷毅就端起酒杯,朝赵晋扬那边,“来。” 白酒烧下肚,雷毅劲头攒足了似的,又要开始“审问”了。 其实平日里雷毅算得上慈父,只是到了这关头,一边是自己的独女,一边是自己的爱徒,一切举动都自然而然显得威严化。 “交往十个月了?” 雷毅这话对着菜盘子说的,一开始许连雅和赵晋扬都没应声,静默的尴尬里两人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嗯”了一下。 雷毅看向女儿,“怎么认识的?” 许连雅说:“偶然认识的。” “十个月你了解他多少?他以前的事你都清楚吗?” “都清楚。” 许连雅的回答让雷毅停了一下。 许连雅盯着那双与自己相似的眼睛说:“爸,阿扬以前做过的事我都清楚。” 原本并不活络的空气因为她的答案更滞涩。 “你是怎么看的?”雷毅问。 赵晋扬的事不能简单地说“都过去了”,踏过泥巴地带出的一脚泥,表面上冲洗干净了,也许泥沙还夹在鞋底缝隙里。 “阿扬,你别怪我话说得难听。”雷毅说,“我们现在的工作,原本就比常人的要危险,再加上你之前的事——虽然现在你摆脱了,但你应该知道,碰过跟没碰过再接触那些东西完全两回事——你比其他人更容易迷路。” “老大——”赵晋扬长久的沉默不知是听从了许连雅的暗示,还是无话可说,他端起酒杯往雷毅那边碰了一下,“你说的我都明白,归队之前你也不止和我说过一次。你给了我机会,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以后要真出了岔子,我自己负责。” 许连雅看着他干了大半,仿佛也感到白酒烧过食道的热辣,也尝到那略苦的味道。 “老大,我今年三十岁了,一般人到这个年龄已经成家立业,找女朋友也不是想玩玩而已。我知道自己的斤两,能碰见个真心愿意跟我在一起的不容易。我对连雅——您的女儿——是真的很喜欢……也打算和她一块过下去。” 进门后许连雅和赵晋扬一直没停过的眼神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