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 坦白来讲,她越来越觉得,遇到边斜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这个人总是能让你笑。 无论何时何地,相处起来都不会有压力,更不用说边斜已经逼迫她面对过了自己的内心——这货单独为她写了半本书的事情,在新书发布会那天就暴露了。 只是那一瞬间从心底生出的竟不是一种被欺骗的愤怒,而是你知道这个人把你放在心尖上、愿意为你写了这么半本永远也不会发表的书的感动。 很多朋友,甚至一些外人,在看过她和边斜的相处模式之后,总是难免调侃边斜是个不折不扣的妻奴,对程白是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 程白强势,边斜总被她拎着走。 可只有程白自己心里清楚,在感情这个战场上,她是边斜不折不扣的俘虏。 看着边斜那颇有些小心翼翼瞅着她的眼神,程白考虑了片刻道:“那我们中秋回去?” 时间就这么定在了中秋。 在去南京的高铁上,她也曾问过他们家到底什么情况。 没想到边老狗抱紧他的手机,嘴巴浇了铁水,愣是不说一个字。 程白当时还纳闷,猜测是不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地方,见着边斜这样,反倒不怎么敢多问了。 反正她跟边斜在一起,又不是跟他爹妈在一起。 可等她到了南京,坐上了来接他们的车,看着那车渐渐穿过的街道和最终去往的住宅区时,眼皮就跳了起来。再等到了他们家边母来开门,而程白一抬眼看见客厅沙发上那位正端着报纸看的男人时,便连眼角都轻微抽搐了起来。 边原已经是快退休的人了。 听见开门声自家那不孝子进门打招呼的声音,他放下报纸转过头看了一眼,目光就落在了程白的身上。 上下一阵打量。 程白浑身鸡皮疙瘩都差点冒出来! 边原却笑呵呵地眯起了眼睛,跟她打了个招呼:“小程律师,好久不见呀。” 程白真的笑不出来。 她硬着头皮也打了声招呼:“好、好久不见……” 天知道在看见这个人的瞬间,程白心里面已经直接把边斜骂了个狗血临头! 难怪这货从来不对外提起自己的父母。 这要提起来那还了得! 严格算起来,程白这个儿媳妇和边原这位公公是有点过节的。 当年程白打过一个行政诉讼,搞下台一个区长。 据说那名区长不久之后就是要调任到边原手底下的,平白这么一桩案子打下来,事情当然立刻就黄了,但也拖累了经济区的一些开发计划。 那一年要不是因为乘方做出的贡献太大,程白差点就过不了律师年检。 谁能想到,几年过去,竟然会在这样的场合遇到。 程白觉得自己可能是烧错了高香。 整个晚上坐下来吃饭的时候她都如坐针毡,倒不是怕,就是觉得尴尬,另外整个人脑海里都充斥着一种一会儿就把边斜暴打一顿的冲动。 边原也不问这小俩口结婚的事情。 反正边斜自己就是头小狐狸,用不着他来操心。 他只是越看这儿媳妇越顺眼,私事不问,偏喜欢问她平时打官司的事情,末了眯起眼睛挂出了一脸和蔼的微笑,竟然问程白:“我这儿子不争气,从小阳奉阴违不服管教,是个扶不上墙的。不过没想到他竟然真有这本事把你娶回来,倒是我看低他了。程小姐啊,以后考虑从政吗?” “咳咳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