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程白提交这张证据,是为了证明殷晓媛也婚内出轨, 存在着和其他人的不正当关系。 可事实上却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证明殷晓媛有婚外情以求在财产分割方面得到偏向,不过是个幌子。她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证明殷晓媛抽大麻,以此来剥夺她获取孩子抚养权的资格! 同一件证据,既可以证明a,也可以证明b。 只是在它被人指出用以证明b之前,她没有发现罢了。 而且程白在刚才的交叉询问中还故意向殷晓媛确认了两次,让她承认了照片是她本人,因而不可能反口说照片是p的。 从头算计到了尾! 盛名之下无虚士…… 程白作为她这个年龄层律师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实在不是什么花瓶。 刘臻忽然觉得很佩服,同时也感觉到了荒谬—— 她的当事人,并没有跟她提起过这件事。 正常人也绝不会往这个方向上想,连这种蛛丝马迹的证据都能翻出来,方不让那一方的律师团队,能力可见一斑。 殷晓媛自己也很快想通了前后的因由,尤其是方才庭辩中的关窍,可却已经很难再镇定下来。 程白又问了一遍:“殷女士,您抽大麻吗?” 殷晓媛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刘臻。 刘臻垂下眼帘。 殷晓媛便悄然握紧了手指,回程白道:“不抽。” 陶文道被这个发展惊得睁大了眼睛,看了看程白,又接过了前面朱守庆交由书记员递上来的另一份同样的照片。 从图片上来看,的确像是大麻。 如果殷晓媛的确存在吸食这东西的情况,孩子必定不能交由她来抚养。 但殷晓媛否认了。 程白目光深深地望着她,面上却未溅起任何波澜,看上去与刚才一样平静,好像殷晓媛的否认在她意料之中。 只是很快她的目光就转向了刘臻。 因为她们都清楚,这时候,才是律师交锋的真正时刻。 果然,在接连的突发情况打击下,刘臻已经迅速地思考了自己所面临的局势,很快冷静下来,代替了殷晓媛,对程白道:“首先,被告代理人所提交的证据上,虽然的确存在着十分类似于大麻的物品,但仅从图片上无法得到确认;其次,假设它的确是大麻,单从这张图片上看,我当事人和她的朋友在拍照,这罐疑似大麻的东西放在茶几上,怎么就能说我当事人吸食过大麻了?众所周知,在一些国家和地区,吸食大麻是合法的,也有场所提供食用大麻。我当事人和她的朋友在国外期间,可能参与过一些聚会,进出过一些场所,没有碰过,但没有注意,拍下了这样的照片,也是有可能的。” “是吗?” 程白不置可否,在听完对方这一番话之后,只是再一次轻轻一抽。 刘臻现在看见她这动作已经要下意识头疼了。 但不管她内心再如何不愿意接受,又一张照片已经从后方挪到了前面。 程白淡淡地问:“如果是参加聚会,如果是无意进出了此类场所,且他们没有碰过大麻,那请问原告当事人,这一张照片要怎么解释呢?” 那竟然是一张另一角度的照片。 照片上殷晓媛和mars的衣服跟先前那张一模一样,作为照片背景的摆设也完全相同,看得出是相同的时间和相同的空间。 只是这一张照片因为角度问题,呈现出的空间更大。 原先那张照片看不出是在什么地方拍的,可现在这一张却能大致推断出该是在某座酒店的套房客厅里,整个空间里就只有殷晓媛和mars两人,也不存在任何的聚会痕迹。 不远处的桌面上还摆着酒。 同样经过一定技术处理后的照片,亮度很高,所以能清晰地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