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就如此凶悍,小心将来没人敢要你。”看着孟彤瞪来的眼神,胡清云摇摇头,才无奈的又接着道:“两年前,将军府下人曾传出一则丑事,说是那齐子骁醉酒后,在后花园里欲要对他父亲的妾室用强,此事惹得齐梓良暴怒,欲要打杀了齐子骁。” “然后得知道齐梓良入狱,齐子骁就用自己把齐梓良给换出来了?皇上也肯?” 孟彤只觉得的不可思议,对于一个精虫上脑,是非不分,为了个妾连自己亲儿子都要杀爹,齐子骁竟然还高大上的用自己救他出狱,这也太圣父了? “皇上自然不肯,所以齐梓良如今也仅有将军之名,身上的差事都已经被一撸到底了,不然你以为他怎么会这么闲,还能跑到开封来找你玩儿?” 孟彤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他是来找我玩的吗?我看他是想来要我的命的还差不多。” “这齐梓良只挂了个将军的虚名,还敢如此肆无忌惮,想来是有些依仗才会如此。”胡清云眯着眼睛想了想,突然扬起一抹冷笑,“不过管他仗的是谁的势,敢对你动杀心,看为兄我怎么整死他。” 朝堂上的尔虞我诈,那是属于胡清云的强项,孟彤就不操心了。 她跟齐子骁虽然有点儿交情,可不代表他爹要对她不利,她还得看在两人的那一点儿微末交情上,听之任之。 第二日,胡清云派人来递话,说请了相国寺的高僧给祝香伶测算出了的下葬的吉日,时间就定在五月十八。 至于祝香伶的骨灰坛也不必移回府衙后宅了,棺木将直接从孟府发丧了。 做出这个决定,也是胡清云深思熟虑过的。他自觉自己没有小师妹对祖母的孝顺,反正他的祖母兼师傅大人死都死了,跟小师妹争这几天的骨灰坛子,也没什么意义,所以他也就懒得做那个场面功夫,当什么孝子贤孙了。 在见过了孟彤跪在祝香伶的灵前一边烧纸钱,一边跟灵牌说话的情景之后,胡清云总觉的小师妹才是自家祖母的亲孙女儿,他不得祖母喜欢其实真的一点儿都不冤。 因为出身不好的关系,胡清云自小就不喜欢与人太过亲近,主要是他怕会被别人的嘲笑。 后来被带到了祝香伶的身边,因为感觉到了祖母的不喜,当时年纪小不懂事,他也就主动疏远了祝香伶,等他长大了些,懂事了,祖孙之间的隔阂已成,却是已经再难弥补了。 若不是那日夜探孟府,胡清云也不会看到小师妹对着灵牌说话的一幕,老实说,小师妹对祖母的孺慕之情之深,胡清云自觉无法企及。 三年前他们祖孙俩为了纳不纳妾的事情大吵了一架之后,当时祝香伶离开时胡清云就已经有了再别将是天人永隔的准备。毕竟那会儿祝香伶也已经九十好几了,寿尽是迟早的事。 所以在听到祝香伶的死迅,他夜探孟府时看到了自家祖母的灵位,胡清云都没感觉到吃惊、诧异。 反倒是孟彤跪在灵前,给自家祖母一边烧纸一边说话的情景,让胡清云大大的震撼了一把。 五月十六这日,出门好几天的凌一终于回来了,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辆马车,里头坐着两位头发梳一丝不苟的中年妇人。 孟彤听到耿天忠来报说凌一带了两个中年妇人回来,还吩咐他要安排人住下,想了想便叫来阿喜娘子,道:“你去后花园叫上几个粗使婆子,开了库房将西厢的剩下的三间屋子都一并整理出来,给新来的管事嬷嬷一人一间,剩下的就给以后新添的丫头住。” 阿喜娘子令了命令,匆匆下去办了。 孟彤则带着耿天忠往前院去了。 到了敬和堂,正见侍书在给厅中的三人上茶。 孟彤迈步进了大厅,耿天忠却止住步子,躬身站在了厅门外。 侍书看见孟彤进来,连忙躬身唤了声,“小姐。” 孟彤笑着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侍书退下,这才转头对凌一笑道:“回来了。” 凌一的脸上也不由显出一抹笑来,他对她微微颔首,指着一旁坐着的两位妇人道:“这两位就是我此趟为你请来的两位高人。” 他指着左边穿着墨绿色团花绸缎衣裳的妇人道:“这是宫嬷嬷,擅琴,棋,女红,对用毒亦有些心得。” 宫嬷嬷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孟彤行了个福礼,“老身见过孟小姐。” 孟彤笑着回礼,“宫嬷嬷不必客气,请坐。” 凌一又指着右边穿着绛红色衣裙的妇人道:“这位是王嬷嬷,擅书,画,骑,射,对医术亦颇有研究,尤擅膳食以及妇人的调理。” ☆、384可信任 王嬷嬷亦站起来,对孟彤福了福,“听凌一说孟小姐医术了得,若有机会,还要请小姐指点一二。” “我倒不知凌一这回给我找来的帮手,竟都与我是同行。” 孟彤笑盈盈的对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