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会儿土路两边连个人影都没有,而远处玩小石子的几个流着鼻涕的两三岁的小娃儿,是断不能将泥巴块儿扔那么远,还能将他砸这么痛的。 “真是见了鬼了?到底是谁暗算老子?”孟七斤捂着脸喃喃痛哼着,只是话一出口,他自己忍不住先打了冷颤。 抬头小心翼翼的将四周又打量了一遍,确定确实没有人之后,孟七斤只觉的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大周朝的鬼神之说深入人心。有句俗语叫做“人吓人,吓死人。” 正因为未知,通过无限的想象以及人们的口耳相传,无形无象的鬼神不但神通广大,而且诡异莫名。 孟七斤亲身经历了“诡异泥块”的砸脸事件,只觉的自己就是白日撞鬼了,心里发毛的之下,他一缩脖子,调头就往自家院子狂奔,再也记不起要找桀骜的侄女儿麻烦了。 孟彤要是知道自己顺手扔的一块泥巴,就把孟七斤吓了个半死,只怕要高兴坏了。 刘大等人都是干活的好手,骡车才刚停稳,一众人就迫不及待的跳下了骡车。 院子里,孟彤出门前搭的两个土灶上都已经加上了大锅,火烧的很旺。 春二娘一见众人,忙不迭的招呼众人坐下喝茶。 “搁着搁着,俺们自己倒就成啦。”打头走在前面的王大娘,笑着接过春二娘手里的水果茶,探头往敞着门的正屋瞅了瞅,小声问,“孟大呢?” “刚喝了药,歇下了。”春二娘腼腆的笑了笑,“没事儿,他的药有安眠作用,睡得沉,咱们只管说话,吵不着他的。” 王大娘闻言便叹了口气,轻拍了拍她的手,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242告知 她们今天是来帮忙的,可不是来让春二娘掉眼泪的。陈大娘见状忙指着新院里的两口土灶问,“二娘,你这是要煮啥呀?” “哦,这是在煮酒坛呢。”春二娘心思单纯,见陈大娘问便笑着解释道,“彤彤说,那些坛子都要放在锅里用热水里煮半刻钟,这样装了酒,酒才能放得住,多久都不怕坏。” 村里碰上丰年的时候,也会有人用粮食酿些酒来喝,可从没听说谁家装酒,酒坛子还要先煮过的。 不过酒是孟家的,又是孟彤要拿出去卖的,刘大几人虽然对如此讲究的做法有些不以为意,不过也都知道孟彤如今与杂货铺和药铺掌柜都有打交道,懂得也比他们这些人多,因此也就不多问什么。 陈大娘只道两个灶太少,这么多人要等酒坛子煮好装酒,要白白浪费不少时时,便招呼众人又撸了袖子,搬石头搭了四个灶。 刘大赶着孟彤的骡车回了村子,从几人家里又搬了四个大锅过来。 众人分工合作,这边煮坛子,那边装酒、拌封泥、糊泥封,一个早上下来,就分装好了五十多坛酒。 孟彤分两次拉到镇上,给钱掌柜和言掌柜处都先各送了十坛虎骨酒和鹿骨酒。 市价一百五十文的虎骨酒和一百文一斤的鹿骨酒,孟彤仅以鹿骨酒一百二十文一斤,鹿骨酒七十文一斤给卖了。 因为价格便宜,也因为钱掌柜和言掌柜的广告到位,到了下午再去时,孟彤将两处预定的斤数一合计,竟预定出了一千一百多斤。 早上的四十坛酒收了十九两银子,回程时,孟彤又从言掌柜那里运了一百个酒坛回家。 如此这般,众人忙活了两天,终于将一千一百多斤酒都交了,剩下的几十斤鹿骨酒和十斤虎骨酒,连同几个大酒缸,孟彤直接就让几家给分了。 一千多斤酒,卖了一百多两银子,事情告一段落,只等孟族长那边的路引一办好,孟彤就打算动身了。 这几天,春二娘把行理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厨柜、衣柜、梳妆台等大件的东西早就已经清空了。 孟彤的意思是让刘大等人搬酒缸的时候,顺便把厨柜等物都一起搬了。 陈大娘想了想,道,“白天人多口杂,俺们还是晚上来搬,省得村里人说叨。” 不用说孟彤也知道,村里人的说叨其实并不可怕,几人就怕陈金枝和孟大柱等人听到风声后,会闹上门去胡搅蛮缠。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几人商议之后,便决定晚上由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