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复杂的看着孟彤,半晌才挤出一句,“你比我看得通透,也敢做多了,我不如你。” 周元休看着孟彤,心情也有些复杂,孟彤的爱憎分明和果断、狠辣,即便是他这样从深宫里出来的孩子,也相形见挫,更别说如齐子骁这样被齐夫人捧在手心疼爱着长大的人了。 孟彤抬头瞄了两人一眼,抬高下巴,很是傲娇的哼了一声,“哼,那是当然的,俺连牛背山上的老虎黑熊都见过了,你们这些城里人自然是比不上的。” ☆、124闹 齐子骁和周元休双双被孟彤的俏皮模样,和半官话半乡音的怪音怪调给逗笑了。一时兴起的愁绪和感慨在这一笑之后,瞬间就全没了踪影。 三人笑着挥手作别,齐子骁和周元休便带着人回镇子上做准备去了。 靠山村里的孟家,此时却已是乱了套。 “俺滴个天啊,俺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们拉扯这么大,俺容易嘛?” 堂屋的炕上,陈金枝有气无力的拍着炕沿,声撕力竭的骂着,“老二,你黑了心肝啊,你个有了媳妇儿忘了娘的畜生,竟然敢昧老娘的银子。” “你买馊食给你老爹老娘吃,让自己婆娘孩子在屋里躲起来吃独食,现在吃出毛病来了?俺告诉你们,这就叫报应,老天爷是长了眼睛的。” “呸!还报应呢,俺看连她自己这都是遭了报应了。” 站在院子里的王大娘指着堂屋里正骂的欢的陈金枝,小声的跟陈大娘叨念,“也不想想他们昨儿拿去买肉的银子可是打孟大家抢的,这可真是丑八怪照镜子,只会说别人丑,看不到自己的怪。” 陈大娘看着瘫在院子里,躺在破门板上哼哼唧唧无人理会的孟七斤,又看了眼撑着根棍子,歪歪扭扭的依在自己屋门口的孟大柱,也忍不住撇了撇嘴。 “上梁不正下梁歪,就她那样死要钱,连自己亲儿子的命都不顾的人,能养出什么好儿子来?孟大柱会往自已屋扒拉银子和吃食,还不是她自己给惯出来的?” 今天大家伙儿发现蒋氏和孟有福脸色铁青的昏迷不醒,请了大夫一看,就说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中毒了。 大家伙儿为了寻找毒源,将孟大柱的屋子好一顿翻找,结果从衣柜、衣箱里一下翻出了一大堆的吃食,就是那刚卤的香喷喷的五花肉都有一大盆,看那份量都足有两三斤重了。 陈金枝在堂屋里一听就炸了,拍着炕就大骂孟大柱和蒋氏不是东西,任孟九根怎么劝都没有用。 却不知道她骂出口的那些话,听在左邻右舍的耳里,真是没有什么比这更加讽刺的了。 这一家子前脚才去孟大家抢了布料、手饰和人家救命用的药,后脚去镇上买了肉庆祝,结果全家人都给吃坏了肚子,孟大柱的媳妇和儿子还因为吃的太多,症状最为严重,已经昏迷不醒了。 孟大柱眼巴巴的依在门框上,看着从镇上请来的老大夫抢救自己的媳妇儿和儿子。 灌了盐水催吐之后,老大夫又让人给微有了些意识的蒋氏母子俩灌了一碗绿豆巴豆汤。 等母子俩又吐又泻的被折腾的脱了一层皮,人总算是救回来了。 看着媳妇儿和儿子的脸色终于不那么难看了,孟大柱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他倒是松口气了,给他们看病的老大夫却很没有好气。这大夫正是和仁堂的钱掌柜,当初孟彤让他帮忙留着人参时,他就特地跟人打听过孟彤家的情况,因此也算对孟大柱、孟七斤和陈金枝这几个人如雷灌耳了。 这么乌七八糟,母不母,子不子的一家子,钱掌柜也算是生平仅见,到真是长了见识了。也因此,他虽然对看着新鲜,闻着却微微发臭的五花肉略有怀疑,却也没有说破。 只道这一家子是吃坏了肚子,需要喝盐水催吐再喝绿豆巴豆汤排毒。 让邻人帮忙代为熬煮了绿豆汤,再往绿豆汤里洒上些巴豆粉,钱掌柜吩咐孟家上下每个人都要喝上一碗排泄排泄,然后收了诊金就转身走人了。 蒋氏和孟有福上吐下泻之后,虽然还下不了炕,但多少恢复了一些精神。 知道钱掌柜的药有用,陈金枝和孟七斤等人贪那药效,一人都多喝了两大碗,结果不到半刻钟,一家四口就因为上茅房大打出手了。 赵平九骑着骡子奔回来时,就看到陈金枝一手捂着肚子一巴掌呼在了孟大柱的脸上,嘴里还在骂,“你个杀千刀的畜生,没见你老娘还站在这儿吗?你敢跟老娘抢?” 赵平九看得眉头直跳,一边系骡子的缰绳,一边询问了围在孟家大门外看热闹的乡亲,好不容易才搞清楚倒底发生了什么事,陈金枝等人也已经拉拉扯扯的跑到后院去了。 什么孟大柱一家吃独食,又什么药喝多了抢着上茅厕,院门外的乡亲们谈起孟家人的丑态,个个兴奋的两眼直冒光,直说得唾沫横飞、激动不已。 听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