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不只赵平九愣住了,连躺着没动的赵荣和站在门口的邵氏都愣住了。 他们可都是知道的,孟彤卖豹子得了两百多两,当天就往家里买了一辆骡车,那东西要是被孟大柱这些人看到,只怕孟大一家就别想再安生了。 三人全都惊呆了,心里只觉火急火燎,一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却听孟大柱微有些得意的道:“年前那夜的狼嚎,俺想你们肯定也都听到了,俺那大哥一家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俺就是想去看看,就是人没了,拿几件衣裳给俺大哥大嫂和小侄女儿做个衣官冢也是好的。” 邵氏不由就冷笑着轻哼了一声,“等人死了才知道要给做衣官冢?早有这份心,早干嘛去了,当把人赶到山地那种地方去的是你们,现在猫哭耗子假慈悲又做给谁看呢?” 孟大柱连忙喊冤,“嫂子,把俺大哥一家分出去单过的,可是俺爹和俺娘,可跟俺没关系啊。” 邵氏就是看不上孟大柱这种黑心肠的人,她冲地上“呸”了一口,也不管孟大柱会有个什么表情,扭头就回灶间忙活去了。 孟大柱黑着脸,扭头冲赵平九道:“平九大哥,你看嫂子对俺这误会深的,俺可真是冤啊……” “行了,行了,你就说你到底想干啥?”靠山村就这么屁点儿大,大家同住一个村,又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谁还不知道谁啊? 赵平九也看不上孟大柱这敢做不敢当的样儿,道:“你也甭跟俺说那些虚的,你那些话说出来你自个儿能信?” 孟大柱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挠了挠脸,嘿嘿笑道:“这不是俺娘说俺大哥一家子都喂了野狼了,他那屋子里分家时搬过去的口粮肯定还没吃完,俺娘让俺去给搬回来。” “年前那夜的狼嚎的那么吓人,下山的野狼肯定不只一只两只,也不知道那些野狼回山上去了没有,俺这不是心里没底嘛!哥哥你打猎的身手是俺们村出了名的,俺就是想找你给俺壮壮胆子。” “嗨,俺说你们怎么就认定了,孟大一家三口就一定已经喂了野狼了?他家那屋子可是找平九帮忙给起的,屋子结实着呢,那院墙也高的很,兴许人家现在都还好好的活着呢?” 赵荣实在是躺上住了,孟大柱那些话他不乐意听,也听不下,便撑着炕坐起来,不满的瞪着孟大柱。 孟大柱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好像赵荣说了件多么可笑的事情一样,“叔您就别哄俺了,年前下第一场雪那天夜里,那野狼嚎的整个村子的人都听到了。” “结果咋样?第二天村子里一条狼影子也没有,那还不是俺大哥一家喂了野狼,让那些野狼吃饱了,才不进村子祸祸的?这要认真说起来,全村的人可都得谢谢俺家呢。” “嘿!你个瓜娃子!”赵荣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满炕的找东西想打孟大柱。 这孟大柱平时喜欢欺负病弱的兄弟也就算了,喜欢抢兄弟的东西,四处占人小便宜也就算了,喜欢撺掇陈金枝苛待孟大一家子,那更是他的自由,可这混蛋做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立个假牌坊还想让大家对他歌功颂德,这也太恶心人了。 为了孟大家分家仅得的那么点儿口粮,就心心念念想要自已兄弟一家子早死,这种人的已经不是心肠坏不坏的问题了,这简直是比毒蛇还毒啊。 也难怪孟彤那小丫头连一两银子都不敢留在身边过夜,分家当晚就拖着爹娘把银子送到赵家来,拜托他们给保管着。 一个孟大柱是这样,一个孟七斤也没好到哪时去,再加上一个尖酸刻薄的陈金枝,一个默不吭声只在暗处憋坏的孟九根,这一家子也真是够了。 赵荣气的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他整脸涨得通红,只觉得胸口有一股气堵在那里,只能拼命的吸气。 ☆、64无耻 “爹,爹,您消消气,您消消气。”赵平九一看老爷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