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家里不缺那点儿做衣裳的钱,孟大便由掌柜的亲自作陪,坐在一旁捧着小伙计奉上的茶,看着春二娘和孟彤挑布料。 内衣要用质地柔软的白棉布做,外衣的棉布则要用厚实硬挺些布料。 孟彤选了三匹质地最好的白棉布,给一家人做内衣,又选了一匹青色、一匹墨绿、一匹棕黄,一匹绛紫色,一匹白底蓝花,一匹蓝底白色碎花的棉布给三人做外衣。 春二娘是欢喜给孟大和孟彤多做几身衣裳的,可一听她要买这么多布铺,吓的连忙摇头,“不,不用这么多的。” “要的。”孟彤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做完了衣裳,剩下的就缝被褥,今天趁俺们买的多,掌柜的还会给俺们便宜些,要是俺们就只买一两个尺头,掌柜的就是想给俺们便宜,他也便宜不了啊,您说对不?” 孟彤说完了,抬头冲一边的掌柜眨了眨眼。 掌柜的也是个妙人儿,一看孟彤对自己眨眼,立即妙懂,连忙笑呵呵的应承,“大娘子放心,今天你们这么照顾在下的生意,一会儿算帐时是一定会给你们算便宜些的。” 春二娘一辈子都买没过这么多布料,心里慌的很,举棋不定的抬头去看孟大。 孟大了然的对她笑了笑,温声道:“你就听咱闺女的。” 听了孟大的话,春二娘就跟吃了定心丸一样,立即就安心了。孟彤冲孟大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又拉着春二娘去挑做头花要用的布头了。 布头的花色很多,而且布料的质地也是参差不齐,但总体来说,都是极好的棉花,甚至有一部分还是丝绸的。做头花是生计,孟彤干脆把掌柜的所有布头都买了。 掌柜的高兴坏了,库存的六十三斤的棉花,原价是三十文一斤,掌柜的只算了孟彤二十五文一斤。 九匹布料原本白棉布的价格每尺要高两文钱,掌柜的也全都按二十文一尺算了,最后一框的布头共有四十八斤,原本棉布的价钱是十文一斤,丝绸十八文一斤的,孟彤一整框全要了,掌柜的便大手一挥,全按十文一斤卖给她了。 这么一算下来,孟彤光买布匹和棉花也花了九贯两百五十五文,也就是九两银子又二百五十五个铜钱。 孟彤付清了银子,掌柜的乐呵呵的催着小伙计帮他们把东西都搬上骡车,还一迭声的让孟彤下次再去。 孟彤既然与杂货铺的掌柜订下了做头花的生意,以后自然会常来布料店,于是也耐着性子与掌柜的应酬了几句,这才驾车离去。 走在街上,孟彤看了看天色,便架车找了个包子铺给三人买午饭。 他们现在虽然不缺钱了,但也还不算真有钱,要是去酒楼那种地方,别说孟大和春二娘会不会不自在,孟彤自己也是不赞同的。 孟大和春二娘谨小慎微了那么多年,让他们出入酒楼,他们只怕会连自己的手脚怎么摆都忘记了。 更别说酒楼进出的人三教九流都有,万一要是被人盯上了他们一家,那可就不是去享福而是去招祸了。 再说她们车里摆了那么多布料棉花,真要让她们离开骡车去吃东西,只怕她们谁都不会放心的。 孟彤照孟大和春二娘的要求,买了五个肉饼和五个大肉包子回来,她自己拿了一个肉饼一边架车一边啃着,把剩下的全递进了车厢里。 马鞭一扬,孟彤继续驾着车往家俱铺子驶去。她们的那个家真的是太寒酸了,家里仅有的家具就是春二娘的两个旧木箱子。 因为她那个房间现在连床被褥都还没有,她现在九岁了,都还只能跟父母挤一张炕,这对于灵魂年纪快要奔四的她,说有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 一想到自己屋里的那张炕,现在已经成了摆放菜肴的储藏地,孟彤就无奈极了。 到了家俱铺子,孟彤跟车里的父母打了声招呼便一人进了铺子。家俱铺子里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