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沈舒云手里拿着一块厚毛巾,搭在头上随意地揉搓,眼里含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我还没做完饭呢。” “因为我翘班了!”宁晚张开手臂,“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沈舒云哂笑一声,把那块半湿的毛巾扔到宁晚身上:“你是老板,老板还有翘班一说吗?” 宁晚将毛巾丢到一边,走上前一把搂住沈舒云的腰,在沈舒云的耳边道:“云哥……你不会下面什么都没穿吧?” 沈舒云觉得宁晚真是脑子有坑,家里这么大,又只有他们两个,还要跟他咬耳朵,可是宁晚湿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耳朵、脖颈上,又让他不禁脸颊发烫,腰间发软……他推着宁晚的肩膀,小声地说:“松开。” “我看你好像不是要松开的意思哦。” 宁晚的手指慢慢下移,挑开腰带下的一角,露出白腻的腿根来…… ………… “够了,别,别再继续了,”沈舒云软着腿靠在墙上,垂眼盯着宁晚用纸巾擦着嘴角溅上的白色液体,眼底带了些哀求,“先吃饭好不好?其他的,吃完饭……我都依你。” 宁晚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因为半跪在地板上而有些酸痛的膝盖,咧嘴一笑:“好啊,你说的,都依我。” 沈舒云被他这一折腾,弄得是腰酸腿软,只好将原来的六个菜缩减为三菜一汤,宁晚帮着他在厨房打打下手,两个人配合起来,做菜的速度就快多了。 他们就像是所有平凡的夫妻一样,在厨房里被暖香的蒸汽包围——那是人间最美的烟火气,也是红尘里最平凡的羁绊。 菜很快就做好了,宁晚从酒架上拿了一瓶红酒,四下找开瓶器。沈舒云看着酒瓶就发怵,赶紧拦住他,摇了摇头:“要不我们还是喝点果汁吧。” 宁晚知道沈舒云为什么这样说,也正是因为他知道原因,所以更加难过。 沈舒云在备孕。 婚后整整三年了,距离上一次流产也过去了两年半,沈舒云和他,再没能拥有一个孩子。 他们也已经尽力了,尤其是沈舒云,不用宁晚督促,他也会按时地服用调理信息素的药物,甚至为了恢复得更快,他去医院注射了最新疗法的药剂。一年后,沈舒云去医院复查时,医生告知他的信息素已经恢复到正常水平了,只要不再注射3型抑制剂,就不会再出现紊乱的情况了。 沈舒云总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他总觉得,没能留住那个孩子是他自己的错,因此对宁晚感到很抱歉,慢慢地,这件事就成了他们俩之间的一个结。沈舒云不说,宁晚也不问,但他们心里都明白对方的心思。 每到三月一次的发情期,他都会缠着宁晚,宁晚明白沈舒云的心思,也随他不戴套,每每灌到最里面的肉壶里去,撑得沈舒云合都合不住,那东西就淅淅沥沥地淌了一腿。 可是过去了那么多个发情期,他们再也没能拥有一个孩子。 孩子好像是他们最提不得的隐痛,他们谁也不去提那个十一周的孩子,可是他们谁也没有忘记过它。 “好,那就听你的,”宁晚放下红酒,在沈舒云的眉心轻轻落下一个吻,“喝点果汁就好。” 沈舒云已经很久没有碰酒了,他本身也不抽烟,这两年的身体素质好了很多。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鲜桃汁,倒在高脚水晶杯里,然后举起杯,朝宁晚笑了:“cheers!” 宁晚也举起杯,与他手里那只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希望五十年后,我们还能坐在这里,一起碰杯。” 沈舒云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他望着宁晚,眼里似有千言万语。 这时,一道铃声突然打破了这晚间短暂的平静。 宁晚有些尴尬,正想伸手按掉,却看到是他的秘书打来的,照理来说秘书一般不会给他打电话,除非是公司别人不能解决的事,于是只好抬手接通:“什么事?” 沈舒云喝了一口桃汁,随便夹了两口菜,很久都没听到宁晚的声音,便抬起眼来看他——宁晚神色凝重,脸上像是覆着一层霜雪,苍白又冰凉。 他很快意识到,可能是出了什么大事,果然,宁晚朝那边说了一声“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就站起身,像是要立即出门了。 宁晚忽然意识到沈舒云还在饭桌旁等他,于是半垂下脸,低声道:“对不起,云哥,饭我没办法陪你接着吃下去了,公司那边出了点紧急的事情,我必须马上赶过去。” 沈舒云将他挂在衣架上的风衣递给他:“这有什么可对不起的,有事的话就快去吧,不过就是一顿饭,什么时候吃不是吃,别看得太重了。” 宁晚风风火火地走了,沈舒云看着面前一桌的菜和对面空落落的座位,失了胃口,喝了一小碗鱼汤就离开了饭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