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摸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微微一笑,朝虚空吩咐道,“后面的事情处理一下!”然后抱着忍冬大步离开了这里。 “是!”有应答声从身后传来,忍冬没敢回头,此时她才知道原来来的不止卫慎一人。 山下是一辆青篷的马车,看起来应该是为她准备的,卫慎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一跃跳上了马车,直到入了马车坐下来,卫慎也完全没有放下她的意思。 这样的姿势让忍冬有些尴尬,她忍不住动了动,卫慎却一下子把她抱的更紧,语带威胁,“还想离开我,嗯~” 卫慎的脸明明还笑着,忍冬却丝毫感觉不到笑意,她顿时明白,对于秦树的妥协,他可能是真的在意一辈子这件事,也有可能是完全不在意这个人,总之,卫慎现在的状态还是出于危险的状况。她立刻就不敢动了。 乡间的小路有些不平,马车一路颠簸的走着,最终进了城,在一间医馆门前停下,正是忍冬之前到过的那家医馆。 昏迷时候的事忍冬没有影响,但一看见医馆这种地方,她就下意识的捂紧了自己的肚子,戒备而又恳求的看着卫慎。 卫慎看着她的眼睛,突然低头,轻轻地吻在了她的上眼睑上。 忍冬下意识闭眼,便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幽幽道,“我怎么会伤害我们的孩子呢,我会让他活着的,好好的活着!” 虽然卫慎的语气和用词听起来都有些奇怪,但忍冬总算是放下了心,卫慎说话从来都没有失信过,既然他说会让这个孩子活着,那就不会逼她打掉他了,她突然觉得也许自己离开是一个无比错误的选择,不仅惹怒了卫慎,还再一次连累了秦树,也许以后她应该好好正视自己和卫慎的关系,至少两人有一些事可以好好的聊一聊。 她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完全忽略了她以前几乎被卫慎吓得除了顺从什么都不敢做。 老大夫显然还认识忍冬,毕竟才几天前的事儿,所以他很熟练的给忍冬把了脉,收手的时候说道,“好了,已经算是养回来了,而且胎儿过了三个月,情况已经好多了,以后好好养着就行了。” 他显然注意到了这次陪她来的男人和上次不是同一个,不过指责秦树是出于对忍冬的怜悯,而这份怜悯显然没有自己的命重要,他这个年纪的人看人是很准的,卫慎这种气度,一看就不是他能惹的起的,所以他只是叮嘱忍冬以后要注意的一些事项,不该有的好奇心一点都不敢有。 “安胎药如非必要不要多吃,毕竟是药三分毒,补品要吃,饭食也要有营养,但不可太过,否则孩子太大也不好生,平时也可以在院子里走走,逛两圈,这样生产的时候会顺利一些……” 忍冬把大夫说的话都一一记在心里,等到告辞的时候,她很认真的和大夫道谢,虽然这是他的职责所在,但像他一样交代的这么细致的也不多。 出门的时候马车已经不在了,忍冬听的认真,也没注意马车是什么时候走的。不过她也知道这大概是要找个客栈在这里住一晚的意思了。 路上行人不少,值得庆幸的是,卫慎没有再把她抱起来,不然她真的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卫慎牵着她的手在路上慢慢走着,他带来的那些人也不见丝毫踪迹,忍冬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沉着头,低声说道,“谢谢!” 谢谢你愿意留下这个孩子,谢谢你放过了秦树。 忍冬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她知道她这样的行为大概已经算是背叛了他,一般人对待叛徒是什么行为,她已经经历过了,最仁慈的也不过是像她上辈子那样,被驱逐于他们之外,永远背受骂名。 现在,她虽然差点死于卫慎之手,可终究是差点,他对她不过也就是态度坏了点,说着威胁的话,却还带她来看大夫,这一切都足够她感激了,她想,不管未来如何,至少此刻她是为这个男人动心的。 其实心早就摇摆不定了,只是自己不敢也不愿承认而已,甚至这次的逃离,何尝又不是一次逃避呢。 她对沈延平动过心,最后却是遍体鳞伤,而卫慎呢,他的身份比沈延平更难以接近,他的性格甚至是令人胆寒的,她以为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宠物,高兴时便逗逗,不高兴了便可以弃若敝履,可她下意识的忽略了卫慎在同她相处是与别人有多么不同。 现在自己逃离他身边,他不是让人下个必杀的命令,而是不远千里,亲自到来,甚至说的话也是永远不许离开他,这话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