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她所想,他连个身份都没打算给自己,那她腹中的孩子…… 她下意识的伸手抚上腹部,又想到刘伯就在对面坐着,又如触电一般的受了回来。 刘伯没有注意到忍冬的小动作,他见忍冬露出疲累的样子,也不好继续再多留,只是宽慰性的说道,“你不必担心,少爷肯定很快就回来了。” 忍冬抬头一如既往的对着刘伯笑笑,“多谢刘伯,这些日子麻烦你了。” 看着刘伯离开的背影,她却陷入了沉思。 实际上,她知道的已经都告诉卫慎了,事后她想起当时对卫慎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幸亏卫慎守信,不然就算他当场杀了自己也不会有任何损失,而这些也就说明自己其实对卫慎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甚至从莫方面来说,他对卫慎来说更像是一个拖油瓶,他留自己在身边,一方面可能是如他所表现的对自己动了一些心思,更多的可能还是因为和自己的交易吧,毕竟他的言出必践是出了名的,所以如果自己单方面取消那个交易,不再让他帮自己报仇,也许一切就都结束了。 只是她在将军府待了一段时间,也了解了一些锦衣卫的事情,光凭这些,恐怕卫慎也不可能放任自己离开,必须得做点什么,让他相信自己会守口如瓶,可是到底该如何做呢,她暂时还没有头绪。 ☆、逃跑 十一月刚开始,微凉的风吹在人的身上,即使是在太阳底下都能感到丝丝凉意,而这时,沉寂了许久的将军府终于迎来了男主人外出后寄回来的第一封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大概就是问了一下府里的情况,然后说了一下他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不日就将回来。 这种信,刘伯以往是没有收到过的,想到府里已经多了个人,就知道这肯定是给忍冬的,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把信给了忍冬,他本以为忍冬丫头听到少爷马上要回来的消息会很高兴的,毕竟这些日子这丫头为了少爷闷闷不乐的样子他是看在眼里的,谁知道他没有在她脸上看见喜色,反而有些惊慌,不过等他在仔细看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了,于是他就只能当成是自己看错了。 “少爷这次回来定是会多留些日子的,我们也要把府里好好打扫一下。”刘伯整个脸上都洋溢着喜色,毕竟看少爷对忍冬丫头这么上心的样子,等少爷手头的事办完了,大概就能轮到他们的亲事了,他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 “嗯,大人离开这么久了,是该好好打扫一下!”忍冬也不得不做出一副高兴的样子,但心里却是颇为忐忑,她还没有想出一个离开的完全之策,卫慎却要回来了,一旦卫慎回来,孩子的事定然瞒不住了,她必须尽快离开。 硬撑着笑脸送走了刘伯,最终,忍冬还是决定第二天就离开。 晚上的时候,坐在桌前,拿着笔思考了一会儿,就开始动手写信: 卫大人: 见字如面!这些日子来,承蒙大人照顾,暂住府上,然妾每每灯前思之,大人受妾拖累之事不胜枚举,现在想来,当初与大人一诺实在是狮子张口,妾所知已尽,然所求之事麻烦无穷,两月光阴,妾独坐房中,每念及此,羞不自禁,是故,妾自请离去,不敢再为大人添烦忧,报仇之事暂不敢提。 锦衣卫当中事,妾所知甚少,更不敢有所泄露,万望大人放心,大人之恩不敢忘,自此离去,妾必寻一偏僻之所,远避江湖纷争,不理朝堂风云,青山绿水,以度余生。望大人珍之重之! 忍冬写完又看了两遍,确认自己既说明了自己已毫无利用价值,又保证了不会泄露任何锦衣卫的消息后,就把纸放在一旁,等墨晾干后,再细细的折了放进信封,又写了“卫大人亲启”几个字,才熄了灯,脱衣上床。 在床上她又辗转反侧,总觉得这样十分不妥,而且要是被卫慎抓回来,想到他平时的手段,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必然是生不如死啊。 想了许久,她突然灵机一动,若是自己不是自己走的,而是被别人打包劫走的呢,而且劫走之后生死不知,久而久之她们找不到自己也就不会找了,毕竟自己根本上来说对他们也没什么用了,越想忍冬就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她忍不住立即爬起来,把桌上那封信对着火烛细细的烧了,又把那些灰从窗户口扬了出去,保证一丝痕迹都不剩下后,才算是终于安心的重新上床睡了。 第二日吃过早饭她便和刘伯提出要出去逛一逛的意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