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 阎良事先得了吩咐,在对上夏棠的时候自然是毫不留情,而且还是怎么嚣张怎么来。 夏棠一鞭子抽过来,他直接空手接住了,然后又带着内力还了回去。夏棠控制着鞭子没抽到自己身上,但虎口却被震出血来。 她一向是被捧着的,即使是这样的比试,大家对上她也不会下重手,都是客客气气的,岂料今天这个人竟然一开始,就让她受了伤,还这样落他的面子,夏棠心里记恨,出手更是招招狠辣,竟是完全不顾及点到即止的规矩。 阎良做出吃力的样子,挨了她几鞭子,眼见着夏棠的鞭子竟使了全力向他的脖子卷去,在上位上的人坐不住了,这样一鞭子受下去,脖子是肯定断了,此人虽然桀骜,却也是个好苗子,万没有就此折了的道理。 “棠儿!”夏时对自己女儿喊道,希望她就此收手。 若是一般时候,夏棠兴许会听他爹的话,可刚才这个人比武时竟用刀伤了她的脸,这万万不能容忍,所以即便听见了他爹的声音,她手上的动作也一点都没收。 就在所有人都为阎良可惜的时候,他一个侧身,躲过了夏棠的鞭子,而且似是忍无可忍的大刀用力对着夏棠用力一挥,从她的头上一直落到她的身侧,转瞬间,夏棠的满头青丝落到地上,外衫也碎裂开来。 夏棠在对手刀锋向她挥来时便被他的气势骇住了,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没有受伤,一时有些庆幸,可随即看到自己只到脖子的短发,以及满地的裙衫残骸,这种羞辱比杀了她更甚,她立时便跟发了疯似的,只想取了眼前之人的性命。 夏棠绝不是对方的对手,这一点大家有目共睹,眼见着她还不自量力,夏时直接用轻功上了比武台拉住了夏棠,“胜负已分,棠儿,住手!” 夏棠怎么咽得下这口气,还欲挣扎,便听自己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还嫌不够丢人吗,如今这个样子还不先去换身衣服。” 她外衫被破,如今这样子在外面简直跟没穿衣服一样,想到这一点,夏棠立时失了力气,乖顺的随他爹离去,只是这恨却记在了心里。 到此时大家也算看出来了,人家再糙的汉子也有怜香惜玉的心,这一开始哪是打不过人家,分明是让着对方,若不是夏姑娘步步紧逼,甚至还欲取人性命,这西域汉子怕是也不会出手。 也难怪,人家可是打败了沈少庄主的人,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打不过呢,只是最后这一招没有伤人,却伤了姑娘家的颜面,不知是被夏姑娘激怒了,还是心存调戏之意。 就在大家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些的时候,比武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巴札巴是毫无悬念的第一,第二名是衡山派的许如林,也是这一辈中颇有盛名的一位,第三名则是被带下去换衣服的夏棠了,此时她已经换了衣服回来,整个人看起来也梳洗打扮了一番,只是脸上的一道伤痕,和那刚到脖子的头发,让她再没了往日的明艳。 夏棠眼神怨毒的盯着阎良,等说话时,她的眼神又随着说话之人落到坐着的人身上,粗略扫了一圈后,她的眼神突然在一个地方定住。 觉察到对方的眼神,忍冬皱了皱眉,目露不悦的回视过去。 她对夏棠连假笑都做不到,何况对方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可一点善意都没有,她这样也不算突兀。 这样的眼神绝不是那个乡野村妇,那个臭丫头看自己的眼神永远是自卑中带点艳羡的,而不是这样仅仅是有点被人盯着看的不高兴,而且能和爹爹他们坐一块儿,身份也定是不低的,夏棠这样想着,眼神却还是一直落到忍冬身上,甚至暂时忽略了巴札巴。 忍冬在沈延平身边呆了多久,她便记恨了她多久,即使她使了一点小计把对方除去了,可沈延平的目光也没有落到她身上来,她前段时间竟还看见他在书房画她的小像,这让她怎么能不恨。眼前之人和那个乡野丫头仅仅是五官有一点相似,可她就是忍不住觉得她就是那个人。 收回自己的目光,夏棠决定去查一查这个女人的身份,即使不是那个丫头,有可能的话,这个人也绝不能留。 夏棠虽然被他爹宠的任性、刁蛮,却也不笨,台上比试时只是太过生气以至于失了分寸,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