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李家在西山村还能安身立命吗? “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田里正坐在椅上,本就打不起精神的他还见老李一副熊急样,真没那耐性听他说什么。 老李豁出去了,“里正啊,就是我家给你送金镯子一事,被村里人知道了。” 田里正整个人弹起,眼睛也瞬间睁开了,抓着老李的衣领质问:“他们怎么会知道?” 难怪啊,他说呢,那几家怎么也不急?敢情这老李把金镯子这事透出去了,这些人要是知道老李家送了这么贵重的金镯子给他,谁家还有自信再送个几两他就能把他们家的名儿划去,这个老李,故意挡他财路。 “里正,你听我说。”老李快急哭了,慌慌张张的解释道:“是他们,是他们太狡猾了,昨日我从里正家回去,他们就问我,我什么也没说就回家,哪知道他们竟有人匿藏在我家里,我老婆子心疼金镯子,就跟我闹腾了几句,被他们听了去,里正啊,真不是我透出去的,是他们太厉害了,我哪知道他们会有这一招啊。” 老李带着哭腔解释完,希望田里正能放过他一马,要怪,田里正怪他们好了。 田里正听完,将老李推开一旁,坐在椅上静默了会,心里暗骂句,这些个刁民,平日里一个个的看着老老实实的,竟不想还有这心机。 好啊,送不起礼是吗?那就全都送去征兵处。 “里正?”老李颤颤巍巍的走近,求道:“里正我家老婆子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个妇人,眼见短,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您要怪就怪他们,真不关我李家的事儿啊。” “你那婆娘。”田里正很火,站起指着老李:“她舍不得就别送,送了她又念,什么意思她?” “里正,里正。”老李吓的跪在地上,哭着求情:“那金镯子必竟是我家老婆子的赔嫁,她心疼,妇人念叨几句总是有的,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她。” 田里正要是揪着这事不放,他李家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老李心慌的很,一个劲的向田里正求情。 “行了,你起来。”田里正看在老李还算有心的份上,把金镯子送他了,他也不好怪罪,这事说来说去是怪不到老李,那些个刁民,等着,到时他一一把他们全都收拾了。 老李起来,心里还是害怕,试探着问:“里正你不怪我们了?” “这事虽与你家老婆子有关,但我也不是不讲理之人,你回去。”田里正要不是看在大丫的亲事能攀上府尹大人的关系,他心情好,不在乎他们那区区几两银子,要是换作以前,他肯定谁也不会放过。 “谢谢里正。”老李见田里正是真没怪他,赶紧道谢,“那我回去了。” 老李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虽说把同村那几家出卖了,良心不安,但事关一家存亡,他只能做这种有愧自己良心的事。 谁家都不容易,老李懂,但也只能自私的先保住自己一家,只要自己一家能好好的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回去。”田里正摆了摆手。 当老李刚开门,要出去时,田里正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你那老婆子嘴碎,休了。” “乒砰。”老李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被田里正突如其来的话惊得摔了地上。 休老婆子?这怎么使得? 田里正看到老李吓摔倒了,觉得好笑,“我就是说说,看把你吓得。” 说完,田里正就去扶他,不瞒他说道:“我家那老婆子嘴也碎,昨晚就被我休了,这男人啊,身边有个嘴碎的女人,总是很坏事,我只是建议,听不听随你。” 他休他老婆子的这事,总归是要被村里人知道的,也好,就先让老李知道,由他去村子里说,谅他也不敢在背后胡说他什么话。 老李先是一懵,后才反应过来,苦笑道:“我是庄稼人,不比田里正有头有脸有前程的,家里有个婆娘管着家就知足了,哪有什么能力去休自家的女人啊,田里正是要做大事的人,身边自是不能有拖后腿的女人,我老汉可不能比。” “也是。”田里正觉得老李这话在理,他将来可是飞黄腾达之人,身边岂能有他那休了的婆娘在身边,带出去都丢他田家的脸。 “田里正,那我回去了。” “回。”田里正关门回屋,想再睡会。 但翻了几个身,田里正睡不着,想着大丫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