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出来,又助他收拾了背叛的弟弟,重新掌握薛延陀的大局,可急着赶回来的时候,得到的却是纪澄被霍德掳走的消息。 南桂简直不敢看沈彻的脸,哆嗦着肩膀匍匐在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沈彻急促地深呼吸了十几下才能勉强平息自己的怒意,“来了多少人?” “只来了一人。”南桂道。正是因为只来了一人,所以并没有让大家引起警惕。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将沈彻留下的十个侍卫全部杀死了,莲子儿也死了,只南桂一个人逃了出来。 “不怨你们。”沈彻已经知道来的人肯定是霍德,就连喆利如今也不可能一人就将他手下的精英全灭。“起来吧,吩咐下去,此次牺牲的人全部重赏厚葬。”沈彻顿了顿才敢问,“阿澄有消息了吗?” 南桂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才站起来,她也受了很重的内伤,从沈彻手里接过疗伤圣药时,眼里不由自主就流下了泪水,她原本以为这一次是在劫难逃的,却没想到沈彻根本没责怪她。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那多人心甘情愿为靖主卖命的原因。 “有消息传来,说是他往西南走了,有人在额兰湖边见到过少奶奶的身影。”南桂道。 沈彻闭了闭眼睛,思考了片刻道:“叫人全力找出扎依那的下落。” 南桂不知这时候不找少奶奶却找扎依那是什么原因,但是她早已经习惯了服从沈彻的决定,“是。” 要找纪澄可能不容易,但是找扎依那可就容易多了。 沈彻面无表情地看着被“请”来的扎依那道:“告诉我我妻子的下落。” 扎依那装傻地道:“我怎么会知道你妻子的下落?” 沈彻走到扎依那的身边,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望道:“你若是不知道她的下落,就该知道你自己的下场。” “我们是合作伙伴,我把一切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你,把我一切可以调动的势力都给了你,你居然还不信任我?我怎么会去动你的妻子?”扎依那抵死不认。 沈彻喊了一声“南桂”,“我们死了多人,你就在她脸上划几刀。” 南桂对扎依那可没有怜香惜玉之情,走过去就拿匕首在扎依那脸上从眉头到下巴划出了一道鲜血横溢的伤口来。 “沈彻!”扎依那这下是真怕了,她最珍惜的就是这张脸。 沈彻不开口,南桂在扎依那的脸上就又划了一刀。 扎依那恨恨地流着泪看着沈彻,“我诚心对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我只要我妻子的下落。”沈彻朝南桂点了点头,南桂就又要上前。 扎依那哭道:“你心里果然只有她!如果我不除掉她,你永远都不会肯跟我做真正的情人的。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这个世上谁都不是傻子,沈彻打着敷衍扎依那的主意,而扎依那何尝又不是私下打着要除掉纪澄的主意。“你有了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难道我就不如她吗?我能给你比她能给你的要多得多。”扎依那吼道。 “她要是死了,我就砍掉你的手脚,毁掉你的脸,让你拉着你从西突厥走到东突厥,让你所有的情人都看看,扎依那的样子。”沈彻道。 “在依兰河,我只知道霍德带着她往依兰河去了。”扎依那道。 沈彻转头就往外走,扎依那在他背后哭喊道:“沈彻,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沈彻现在就很后悔。这世上没有人能算无遗策,他算准了很多事情,但是算不到扎依那会蠢得在这个时候跟他作对。为了男女之间那点儿嫉妒,扎依那简直不管不顾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这是素来理智冷静的沈彻所没办法理解的,自然也就想不到。 按照沈彻的计算,霍德即使知道纪澄的存在,也不可能知道纪澄对他的重要性,不过只是一个女人而已,而沈彻的女人难道还少了? 女人不过是贵公子草原之行打发寂寞的消遣而已,何况他还和扎依那那般暧昧,哪个珍惜自己妻子的男人能在自己妻子眼皮子地下做出这种事情呢? 若非扎依那反水,霍德根本不可能自己出马来擒纪澄的。而沈彻留下来保护纪澄的人手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