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怜爱线了,只求牛郎、织女保佑,让那怜爱线能把他的心儿系在过来。 沈荨一听纪澄不知道,就赶紧道:“那澄姐姐肯定也没有准备针线吧?” 纪澄又摇了摇头。 沈荨便将自己准备的荷包拿了出来,那上头别了至少二十根针,针上都穿着五色缕,“我给你几根儿吧。” 沈萃凑过来说:“荨姐姐,你怎么准备这许多啊?你是要系多少人啊?” 沈荨鼓着嘴巴道:“我这是以防万一,也许我第一个遇到的我觉得好看把针给了他,可万一我又遇到更好看的了呢?” 这话一出就把众人都哄笑了,沈萃也笑着啐了一声,“羞也不羞。” 沈荨可不依了,“哼,你敢说你自己没准备针线?” 姐妹几个笑闹了一会儿,这就准备去颍水畔放喜鹊灯了,这才是今日的重头戏哩。 等纪澄几人到了颍水畔时,水滨的小街上已经人满为患了,街道两边全是小贩儿,有卖摩合罗,也有卖“水上浮”的,水上浮就是用黄蜡铸的鸳鸯、龟鱼等水上之物,最巧的还得数那“谷板”,是小木板上放着泥土,重伤粟谷,生出谷苗,再置上小茅屋扮作田家小院,十分的可爱。 京师之地的这些小玩意其精致和心思都远远赛过晋地许多,纪澄看得眼睛都使唤不过来了。等走到颍水畔时,她已经买了不少小玩意了。 颍水畔此刻几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摩肩接踵地站着,就只等静云寺的钟声响起,众姑娘就会齐齐将手里的喜鹊灯放入水中,那时候水面全是灯,俨然就是地上的银河,斯景之美可想已。 因着水边几乎没有位置了,纪澄和沈萃她们只能分开地挤入人堆里,尽量往前走靠近水边好放灯。 纪澄提着裙角,还没靠近水边,就听见有人惊呼,然后人群就开始哗动,她个子高踮起脚一看,仿佛是有几个姑娘不小心被挤落水了,就在所有人都被那姑娘给吸引了心神之后,纪澄只觉得头上一黑,有罩子落下,她就被人装在了麻袋里,那麻袋里也不知搁了什么药,纪澄只觉得头晕,连反抗都没反抗几下,就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是纪澄底子好,还是这药本就是来得猛去得快,她昏迷得并不久,醒过来时眼前依旧一片漆黑,只听见耳边车轮滚滚之音,身下的颠簸也让她意识到自己是在马车上。 纪澄伸了伸手脚,发现绑架自己的人并没有捆在自己心下又松了口气,正准备翻身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手脚没有什么力气,想来是药性还没有过,她咬了咬自己的舌头提神,又使了把劲儿想费力解开麻袋。 哪知偏这时马车就停了,纪澄也不敢轻举妄动,更别提呼救了,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形。 耳边传来杂乱无序的脚步声,然后纪澄便听到有个尖细的男声道:“这么快又有新货了?” 另一个粗狂的男声道:“有新鲜的肉还不好?” 尖细的男声:“那也得看货色,我天香阁可不是什么都收的。” 纪澄听到“天香阁”三个字后心就一直往下沉,这名字一听就像是那种地方。她在心中默数了一下自己得罪的人,想来想去只有王家姐妹而已。而她是万万没想到王家姐妹居然歹毒至斯,不过是寻常女儿家的争斗,居然连这等毁人清白的毒计都用了出来。 粗狂的男声道:“货你随便验,但要求只有一条,今晚就要给她们开苞。” 她们?纪澄一惊,除了她还有谁,她隔着麻袋伸手摸了摸,果然摸到了另一团东西。 只听那尖细的声音压低了嗓子道:“这货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你别管,你只管说你天香楼敢要不敢要。”粗狂的男音道。 那尖细的声音一声暗笑,“那就要看这货色值当不值当了。” 从麻袋的缝隙里透入的光突然亮了些,纪澄知道这是要验货了,她手心里全是汗,心跳得咚咚咚的响,但脑子去出奇的冷静,因为不冷静不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