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遭殃。 力气再大,带个人上楼梯还是需要费点儿劲,盛夜行靠着栏杆,每一步踩稳,背心都汗湿了才做到好几口气上五楼。 每上一层,路见星就在背上捂着盛夜行的脖子,“嘿”、“哈”,把声控灯叫亮。 宿舍门没关,盛夜行伸腿去把门踢开,忽然说:“你冷暴力我!” “没!” 否认完毕,路见星瞬间天旋地转,被盛夜行掐着腰放下身在面前站好。双脚刚一落地,路见星挣扎着要甩开钳制,却还是被盛夜行拽紧了动弹不得,气得哼哧吐气。 单手拽了路见星,盛夜行用另一只空闲的手臂拉过寝室内有靠背的木凳,一屁股坐上去。 虽然看不清盛夜行的表情,但路见星能想象出来,对方现在肯定跟个大爷似的。 还没来得及说话,被盛夜行的胳膊拦腰一勾,路见星面对面地坐上盛夜行的大腿。 与其说是“坐”,不如说是“摔”。 再怎么迟钝,如此亲密的动作也足让路见星害臊。 “……” 他耳朵诚实得发烫,表情还是那样儿,能崩几秒是几秒。 一坐上人腿,盛夜行呼吸加快,单手捧住路见星的脸颊,迫使路见星低头。 盛夜行一向强势,但没有这么不顾对方疼不疼过。 他们的吐息又一次撞到一块儿,额头对额头、鼻尖顶鼻尖,嘴还没吻上贴合。 寝室内电源都关上了,唯一的光源仍旧是宿舍楼外的路灯。 盛夜行犯浑,坐在凳子上咬住路见星的校服拉链往下拉,手直直往人后腰摁去。路见星也不是吃素的,下意识曲起手肘去挡开,腕子打上盛夜行的脖颈,疼得后者剧烈咳嗽几声,还是生拉硬拽着把路见星拖回腿上。 校服的裤腰是松紧的,不用松前边的系带,直接从后腰圣涡下就能摸进去—— 路见星有那两个塌下去的涡,很软,轻轻用指腹摁一下,会浑身颤抖。 似乎是在楼道里受凉了,路见星嗓音有些哑:“你欺负我……” 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 他手上一用力,勒在盛夜行后脖颈的指尖在皮肤上划下一道红痕,疼得盛夜行一缩脖子。 快皮开肉绽那种疼。 两个人面对面愣了几秒,急得一个眼红一个脸红,原本干燥的空气开始潮湿无比——所有的光也逐渐扑朔迷离,每一束都舞台灯似的打在光洁身躯上。 冬日,人与人之间最需要体温的慰藉。 盛夜行虎习惯了,直接把上衣脱了。 顺了光线,路见星看盛夜行的脖颈、胸腹肌,下至使校裤微微鼓起的隐秘部位,突然喉咙发干。 像是察觉到对方的目光,盛夜行十分臭屁地侧过头,故意把生得极好的下颚线展露无疑。 这下颚被黑夜勾勒成柔软的刀锋,甚至还滴着汗…… 另外,盛夜行的喉结也动了动。 路见星也动了动。 吞咽口水的那种动! 呼—— 这种奇妙的冲动又在酝酿了。 不熟悉,也不陌生。 毕竟这一年多,还是有那么几次同样的感觉。 不过怎么又打着闹着就……路见星逐渐察觉,他们之间那种火花依靠温存、依靠怜惜,还依靠势均力敌地互相制服。 少年之间的武力碰撞能让他们更兴奋。 就着在凳子上相拥的姿势,盛夜行伸胳膊去够书桌。 他用手指勾住抽屉,将屉柜拉出来,再伸进去薅了袋正方形的小东西。 这东西他还没用过…… 之前成年礼,年级上的几个小混球送他的“成人礼盒”,里边儿就有一盒没开封过的。是什么味道盛夜行没注意,能用就行。 这一下破戒,年少纷纷的情欲好似江河泄洪,冲刷过了他们全身—— 互通心意那么久,盛夜行头一次觉得自己离路见星这么近。 对方不再是孤独星球上的某个人,自己也不是。 他们可以彻彻底底地连在一起。 刚完事,盛夜行把瘫软在书桌上的路见星捞起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