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因为我能模糊感觉到在我听着你讲话的时候,我呼吸是快的、耳朵是热的。 你说的每个字,都变得清晰了。 收假的前天晚上,盛坤开车载着外甥和闺女去了趟市里演出电子烟花的地方。 电子烟花燃放时长长达四十分钟,几乎花样不重复,在高空燃放的可看性极强。盛开起先听说不是真的烟花爆竹,气得压根儿不想看,结果小姑娘人一到现场,就被迷得挪不动步子。 盛夜行看了几分钟也没闲着,拿手机全给路见星录下来了。都录的十秒小视频,刷屏似的发过去。 ——今年没怎么看到烟花吧,你们那儿城里应该放不了。 ——你是没在我身边,不然我就带你去网吧玩儿蜘蛛纸牌了,赢了就有得看。 还没等路见星发消息问,盛夜行就急着又回复: ——一种游戏,赢了就有烟花可以看。 电话那边的路见星正窝在床上拿着手机看盛夜行发过来的电子烟花视频。 被窝里很闷,热得他满掌心都是汗。 他看得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眼睛看疼了。把手机放到身下歇会儿,他才又慢慢把手机拿出来,擦干掌心的汗水,继续捧着手机又看了好多遍。 他看了盛夜行说的游戏,还挺好奇,但是没多问,拿好手机又发了一会儿呆。 路见星在收假的前一天坐动车回了市里。 由于盛夜行说了要来接他,路见星也勇敢地朝家人表达了可以和同学一起去学校的意愿,做父母的更是大喜过望,说把他送到动车站就回去。 一开始,路见星还会受不了动车的声音,后来他就慢慢适应了。 两个小时的路程不算远,他盖着围巾睡一觉就到了。只是动车上小孩儿和乘客的脚步声过于让自己敏感,戴上耳塞也没太睡好。 路见星也不生气,坐起来往窗外看看,数完树木数农村房舍,时间一会儿就过了。 下了动车出站,老远他就看到了站在出站口一脸焦急的盛夜行。 一个寒假不见,对方好像又长高了点,也瘦了,精气神很足,看不出来是大病初愈。他穿了双黑色球鞋,羽绒服也是黑色的,头发不是寸头了,但还是好帅。 “没剪头发。” 这是路见星见到盛夜行的第一句话。 “我倒想去,”盛夜行接过被路见星拖得七扭八歪的行李箱,笑了,“我那天带着盛开说去给她剪个什么公主切,我舅问我剪不剪,我说要,我想剪回寸头。我舅吓得赶紧给我塞了几百块红包。” “哈哈。”路见星笑得很捧场。 “傻乐什么,你都听不懂,”盛夜行递给他一杯买好的奶茶,“晚点了十分钟吧,奶茶都凉了。” “听,听得懂。”路见星努力辩解。 “那你说说什么意思?” “死……”眼神亮亮的,路见星望着他,“死舅!” 盛夜行差点笑出声,“看不出来你懂得还挺多啊。” 正想抓着机会试着再聊几句什么,路见星的手机倒响起来了,是李定西打的。 按照惯例,李定西的电话一通就会开始主动叨叨模式:“哎,路见星,我刚刚陪我家里人逛书店,我看到一本书挺好。要不要我带给你一本当新年礼物啊?” 盛夜行咳嗽几声偷听。 李定西继续说:“叫什么……《暴王龙喂养手册》,讲养盛夜行的,你感兴趣吗?” “……”路见星沉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