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念书那时,要背不出书,老师能把我们手心打肿了,现在都不让体罚了。”卷发妈妈说。 “是啊!所以我不明白她都有什么好怕的!”工装爸爸说,“说起来,我女儿读二年级时还不这样的,自从升了三年级换了老师,就变成这样了。她班主任姓严,教语文的,看上去还挺负责的。” “三年级的严老师啊……还教语文?哎,我听我儿子说过这个老师!他说这个老师特别凶!”旁边凑过来一个圆脸的爸爸,这爸爸显然很八卦,“我儿子说了,严老师班上的学生全部被骂哭过!” 工装爸爸吓了一跳:“真的假的?我还见过这位老师啊,根本看不出来他凶啊!” 圆脸爸爸用一种“卧槽老子专注八卦几十年何曾弄错过一回你竟然敢怀疑我”的谴责眼神看着工装爸爸,说:“当然是真的!我儿子说了,学校里的学生都不待见他……来来,我给你们好好说一说……”圆脸爸爸肚子里有很多货,估计都是从他儿子那里八卦来的,现在一股脑儿全倒出来了。 工装爸爸听得目瞪口呆。 卷发妈妈同情地看了工装爸爸一眼:“怪不得你女儿都产生厌学情绪了,还好我儿子不在这个老师班上。你难道之前都没有好好问过你女儿吗?再这么下去可不妙啊,你不如给你女儿转班吧!” “她确实和我说过班主任太凶了,可那时我觉得这没什么啊,我当时还认为凶一点的老师好呢,负责!哪里知道这老师是这样的!”工装爸爸后悔极了,“不过,给我女儿转班不好吧?显得我对严老师有意见似的!万一我和老师硬碰硬了,他以后在学校里变本加厉地针对我女儿,那该怎么办?” 沈真在一旁听着,觉得严老师那种人竟然能安稳地活到现在,全部是这帮家长纵容的。 因为家长们太重视孩子们的成绩了,于是他们习惯性去巴结老师,他们认为老师凶点没什么,他们认为老师管得严是对学生负责,而就算是真的有那种发现了真相又心疼孩子的家长,他们却又不敢和严老师对峙,怕事后严老师会变本加厉对他们的孩子不好……于是,严老师就变得越来越嚣张了。 不过,谁叫严老师碰到了沈真呢。如果严老师平时是个好的,只是误伤了沈灵,那么沈真或许还拿他没办法,毕竟沈真不能直接拿上一把刀冲进学校里去啊!但是谁叫严老师平时就妄为人师呢? 沈真适时地插了句话:“真有这样的老师吗?怎么没有人去教育局告他啊!” “告了也没用吧?这世道就是官官相护的啊!”圆脸爸爸说。 “一个人去告可能没用,可你们不是有这么多家长吗?你们写个联名信去告他啊!”沈真的语气中带着某种鼓励,“他既然是这样的老师,对他不满的家长肯定有很多,凑个联名信还不容易吗?就算是这一次没把他告倒,只要写联名信的家长多了,法不责众,他还能把所有的孩子都针对了?” 告不倒他,也恶心死他! 卷发妈妈看热闹不嫌事大,怂恿工装爸爸说:“我觉得这主意不错,你可以试试!” 工装爸爸却非常犹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真又漫不经心地说:“这老师是教语文的,你女儿因为害怕他不想上学,结果现在连数学成绩都被影响了。三年级正好是打基础的时候,基础不打好,以后的成绩只怕是好不了啊。说句不吉利的,因为这样一个老师,万一你女儿以后考不上大学,你能甘心?唉,说到底还是你女儿可怜啊!” 别说是现在了,就算是在后世,华国的家长也无比看重孩子们的成绩!在他们的观念中,考大学仿佛是孩子们能选择的最好的出路了。沈真不相信这位工装爸爸能放任自己女儿的成绩继续差下去。 “写个联名信能有多少时间?考不考得上大学,这可关系到你女儿的一辈子。”沈真又说。 工装爸爸被说动了。 圆脸爸爸特别八卦,又很自来熟,显然认识好几位家长。他指着其中的某位家长说:“喏,他女儿也被那个严老师骂哭过。不过,他女儿不是严老师班上的。就是有那么一天,他女儿在学校里走得好好的,忽然被严老师看见了。他女儿的头发有些天然卷嘛,老师非说她烫了发,就被骂哭了……” 工装爸爸一想,如果他要写联名信,这显然也是个助力啊!于是,他就走上前去套近乎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