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太冲动,靳叔你要是生气,就骂我一个人。”温瞳想,已经连累他们了,不能再让他们替她挨骂。 “老师,你说心里有牵挂的事情,才会害怕死亡。可你总是保护我们,难道就没有牵挂的事情吗?”二朝说。 “有的,怎么会没有。但你们是我的学生,我从你们父母的手里接过你们,就要完整的还给他们。这是我的责任。”靳西沉说。 他一向这样,言出必行。 责任两个字,在他心里占据了太重要的位置。 温瞳不语,因为很清楚自己,也是他的责任。 “你们还小,会恐惧无可厚非,但你们的肩上承载的是生命的重量。既然选择做医生,就不能有任何胆怯。你们的信心直接影响患者,只有你们的内心强大了,患者才可以无条件相信你,明白么?”靳西沉说。 “明白。”小猴和二朝齐声道。 “嗯,都去忙吧。”靳西沉转身对温瞳道:“你跟我过来。” 小猴和二朝点头走了,温瞳跟上靳西沉的脚步,走到一边的木栅栏旁,那里没有人,只有如血晚霞灿烂的铺整在遥远的天际。 靳西沉的表情很平静,但温瞳知道这种时候他的表情越是平静越是危险,也明白自己实在太冲动了。 “靳叔,对不起我知道今天是我太冲动了,没有考虑到大家的安全,我知道很不成熟很幼稚,以后我一定不会这样绝对不给你添麻……”话音未落,温瞳被猛然扯进一个怀里。 而那个挺拔无双的身躯,正在颤抖,明显的颤抖。 她一下愣了,僵直在原地足足有半分钟没能反应过来。 “靳西沉,你怎……” “别说话,瞳瞳。”他的声音……也在颤抖? 他在害怕? 温瞳抬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你在害怕吗?害怕什么。” 靳西沉的身体也僵了,却没有松开手臂,而是更用力的将她往怀里揉了两下,温热的呼吸就在她的颈旁,撩拨着那处的肌肤,很痒却又很舒服。 心里也更加乱了,他到底是怎么了,害怕保护不了小猴他们么? 那么多条人命,靳西沉会害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尽管他再怎样强大,始终也是个凡人。想到这里,温瞳也用力回抱着他的肩膀,任他把下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今天就离开肯尼亚,让慕沐送你去内罗毕。”靳西沉说。 温瞳一怔,用力推开他的手臂:“我不走。我保证,从今天开始再也不给你惹麻烦,再有这种时候我一定不开口,你别赶我走,可以吗?” “不行,必须走。”靳西沉语气强硬,脸上的表情也是不容拒绝的决绝。 “我不走,我十八岁了有支配自己行动的权利,你不能赶我走,你没有资格送我走!”温瞳握拳,甚至开始口不择言。 “我有,目前我还是你的监护人,你的叔叔!”靳西沉说。 “你根本不是我叔叔,你根本不知道在我的心里你……”温瞳吓了一跳,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狠狠抵在了栅栏上。腰部紧抵着木头,手腕被仅仅掐住,靳西沉压上来,那双漆黑如暗夜沉星的双眸,急促的呼吸,都在压迫着她。 温瞳偏过头去:“说什么也不走,我走了,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我的身边太危险,你听话回国去,等你下次生日的时候,我回去陪你。”靳西沉软下声音,声线如两年前一般宠溺。 温瞳几乎一瞬间就陷进去了,可下一瞬间就立刻清醒过来。 他又在骗人了! “不走,你休想骗我。”温瞳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