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眼眶而出,直到下巴尖两道泪迹合拢,一点猩红的血垂在下巴尖,却没有落下,这便是那名女子死前的样子。 萧阿妧不禁思索,到底是什么样的冤情,可以使得人连鲜血都哭了出来? 然,更让萧阿妧心惊的是那名女子的容貌,她失声叫道:“贞娴姐姐!” 贞娴已经香消玉殒,那屋里面那个人是谁? 难道又是一个为了自己能够活着,夺走他人生命的人? 贞娴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眼珠子也不曾转一下,萧阿妧知道这是贞娴在与她说话,但是她早已经不是鬼了,如何能听得见她的声音? 片刻后,贞娴伸出了手,萧阿妧迟疑后同样举起手。 当两人手心相连的那一刻,萧阿妧在感觉到刺骨冷意的同时,终于听到了贞娴的哭喊:“阿妧救救我啊” ☆、第6章 第六章:毒计得逞,香魂已逝 “贞娴姐姐你快别哭了,快写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清楚。”萧阿妧忙劝道。 可回答她的是贞娴更加撕心裂肺的哭声,萧阿妧安慰了许久也不能让她平复心情,直到语气不耐烦说了一句“再不把原委告知于我,稍后等额娘商量完事情,我可是要回府了,贞娴姐姐快些把握好时辰”。喜塔腊贞娴这才抽抽搭搭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 时光回溯到三个月前,那天喜塔腊贞娴刚出齐佳府的门,眼前突然一阵眩晕,整个人狠狠地晃了一下,丫鬟赶紧扶住她,紧张的问:“格格怎么了?是不是照顾齐佳格格太累了?” 贞娴已经难受得脸色惨白,但顾念着这是齐佳府的正门口,就算身子骨再有什么不好,也不该在齐佳府的门口倒下,否则旁人该说闲话了。故而强撑着挥挥手,“不碍事的,我们赶紧回去吧,天色暗了,晚了额娘要担心了。” 上了轿,贞娴身上不适感加强,身边伺候的丫鬟为了能赶快回府,叮嘱轿夫加快脚程。可这样一来,速度虽然快了不少,但是坐在轿中的贞娴明显感觉轿子颠簸得厉害,头晕目眩,难受得几欲作呕,几乎快要昏厥的时候,这种难受的感觉突然之间便消失不见了。 丫鬟双桃掀了轿帘子,探进一个脑袋,“格格身体可还有不适,要不要奴婢叫府上的婆子抬了肩舆来接,再叫人去请大夫。” 贞娴扶了扶额,待脑袋里清醒些时才说:“小事情,哪里要得上肩舆,我已经好多了,大约是今日累着了,回去歇歇便会好,别去请大夫了。免得额娘担心受怕。” 回府的第一个晚上,贞娴虽然身体略微有些不适,但还算清醒,是以也没有把今日身体的异常当回事。 谁知第二日傍晚天色刚暗下来,贞娴用完了晚膳在梳妆镜前涂蔻丹,鲜红色的凤仙花汁涂在莹白的指甲上,贞娴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手,此时,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你的身体是我的了。” 空洞森冷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陡然之间,贞娴感觉到一股凉意席卷全身。 “双桃,是你在说话吗?”她疑惑的问。 正在铺床的双桃回道:“格格,双桃没有说过话啊?” “嗯?”房间内只有她和双桃两个人,既然不是双桃在说话,那就……或许是她听错了吧。 她这样想,但是下一刻,那道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喜塔腊贞娴,你的身体是我的了。” 这一次,她确信自己绝没有听错,贞娴猛地抬头,只见镜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张脸,惨白惨白,一丝血色也没有,正冲着她微笑,笑容狰狞且恐怖。 “啊”她尖叫,她恐惧的尖叫,吓得花容失色,整个人从绣墩上摔下来,钗髻凌乱,显得狼狈不堪。 “格格!”听到声音的双桃回身,见贞娴跌倒在地上哭泣,她连忙把贞娴从地上扶起来,仓皇的问道:“格格,你怎么了?” 贞娴瑟缩在双桃的怀里,不敢睁眼亦不敢抬头,手指颤抖着指着那面镜子,哭得打了嗝:“有鬼有鬼!” 双桃一惊,同样害怕的朝那边看去,却发现镜子里面正常一片,除了映出房间里的事物,什么也没有。 双桃松了一口气,安慰道:“格格你看错了吧,镜子里什么也没有,哪来的鬼?” 贞娴不相信,她浑身抖如筛糠,声音颤抖的说:“你再看看你再看看,镜子里明明就是有张脸!” 这时,喜塔腊夫人来了,见女儿躺在地上,直接厉声指责了双桃一句:“该死的奴才,怎么照顾格格的。见格格跌倒了还不赶紧扶起来,格格要是有个好歹,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来不及再说其他,喜塔腊夫人和双桃半推半拉把贞娴抱起来坐在榻上,贞娴哭着用手捂着脸,整个身子都背对那面梳妆镜,浑身都得厉害,喜塔腊夫人察觉到了女儿的不对劲,强行把贞娴的手拉下来,见贞娴的一张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哭得妆容都花了,喜塔腊夫人惊恐道:“娴儿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好好的躺在地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