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感到很意外,她先前还以为,对方气势汹汹地冲着自己来,多半是易寻的爱慕者。 事实上,袁满坐在秘书长身边,听了他盘问那女人的整个过程,当他瞪大眼睛问出:“你暗恋易总吗?”她看着他脸上出离惊讶的表情,真的好好笑。 “你疯啦?”他这话一出口,袁满一时竟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好在她立马就意识到了自己所处的场合,赶忙正襟危坐,还若无其事地清了清嗓子:“你胆子挺大的。” 要说基层的员工平日里没有机会接触易寻,距离产生美,她们之中有些人心里对他存了点儿不切实际的想法,是可以理解。 而他们秘书办的人,有谁没领教过易总的铁腕呢?光是他淡淡地投来似是而非的目光,就足够让人原地自我凌迟,把从小到大做过的错事全部反省忏悔一遍了。 连袁满这种得到过他肯定的极少数,都常常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她们面对这个男人,已经不能用“想不想”来衡量。 是根本不敢。 “我没有,我没有……”美貌小秘书这会儿倒是哭得梨花带雨,光是看这张楚楚可怜的脸,谁能想象出她先前是怎么的盛气凌人。 袁满对着周可可点点头:“她一直想上位,要指望小高总这个不靠谱的简直是做梦,所以看到你才会突然心理失衡。” 她扯了扯嘴角:“大高总最忌讳这种事,这下别说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的,连小高总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周可可意识到事情好像很大条的样子。 “我会搞定的。”袁秘书看了看女孩被真实震惊到了的脸,又笑了起来。 这张脸上,无论浮现什么样的表情,都有一种天然的娇憨和可爱,就算是她也会忍不住喜欢。 她朝着周可可扬了扬手里的录音笔,眨了一下眼:“等着看吧。” 袁满踩着“哒哒”的高跟鞋,步态优雅地走了。 易寻回到了车里。 经历了波折的一天,周可可若有所思地倚在窗框上,看着司机把车开出地面,穿过了车流拥挤的公路。 “累了吗?”易寻看到她脸色有些苍白,把她凉凉的手握在掌心暖着。 她摇了摇头,用眼神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地吐舌:“我好像吃多了。” 周可可不是吃撑了肚子。 小腹涌过一阵阵坠痛感时,她才恍然想起来,自己是个来了例假的人。 刚入席的那会儿,她无知无畏,吃了好多生冷的海鲜刺生。 五花八门的冰饮料也没有少喝,后来的那一小杯红糖水,能起到作用微乎其微。 一回到家,周可可就力挽狂澜地煮了一大杯热姜汤喝下,洗完澡后,立刻把自己裹进了厚厚的被子里。 “还是不舒服?”从浴室里出来的易寻,摸了摸她沁出了一层细汗的额头。 她脸颊上的梨涡微微浮起:“好多啦。” 话是这么说,关了灯后,手脚的温度还是渐渐冷却了下去。 周可可矜持地蜷缩在一旁,被子越睡越凉,只有靠着易寻的那边还热着,隐约传来了些许温暖。 忍不住就朝着他挪了一点,再近一点。 她感觉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想着这样就可以安稳地睡个好觉。 将眠未眠时分,一只暖和的手从她的脖子下传过去,动作很轻地将她翻了个身,搂入怀中。 周可可初初只觉得自己好像泡进了一大盆热水里,被无处不在的暖意包裹,整个人都活了起来。 她声音微弱地嘟囔了两声,甚至惬意地往男人的胸口又拱了拱,冰凉的脚也不自觉地贴过去,想要索要更多更多的温暖。 触碰的那刻却烫着了她,梦里一个激灵,她就醒了,双手下意识抓紧了男人胸口前的衣襟。 “易、易寻。”反应过来自己正处于什么样的状况中时,她惊得顿时睡意全无。 “嗯。”他应了她一声,手伸过去,摸到她刚才弹开的脚。 滚烫的体温传递过来,他握着她冰凉的足弓,放回自己的小腿上,贴住。 “冷怎么不说?” “我不冷。”周可可还想嘴硬,他找到了她的另一只脚,一并捉了过来,她的声音立刻又抖了抖,“那……换个位置就好了。” 她还以为可以像那天在他父母的家中那样,彼此相安无事地度过。 “才这样就不好意思了么?”易寻灼灼地看着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