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到她的脚边直蹭。 “哟,你这是喜当妈了。”孙三胖伸手想摸摸其中一只,却被恐惧的躲开。 “我留在他家的气息太多了,结果人家蹦出来的时候第一时间闻到……”白溪无奈道:“这崽子平时吃什么?” 重瓣摸着下巴想了想:“应该不吃死物,得吃活的。” “活的啥?”郑璞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小白鼠行么?” “幽灵啊小妖啊吸血鬼啊……”重瓣看了眼白溪补充道:“嗯水鬼也可以。” “……多久喂一次?”郑璞心想大不了我把白溪捆起来喂它们,又一想不对那估计被捆的是我了。 “喂毛啊,直接午夜百鬼夜行的时候牵着这两只出去散个步啊。”旁边的赵恣不耐烦道:“要科学喂养,懂咩?白溪牵着去,你在后头跟着,万一她路上被劫色了你丢个黑驴蹄子照应下。” “对了,”赵恣想起来什么,对着郑璞伸出巴掌:“医药费你还没给呢,六百拿来,我这可是药到病除。” 十字架随着他的动作晃起来,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第七章 古董与玉 从雍和宫出来的时候,郑璞的心和肉都是痛的。 六百块啊六百块…… 跟着他旁边的白溪优哉游哉的舔着甜筒,让滴落的奶油像脚印一样一步步的向前漫延。 “其实我如果控制下身体的温度,可以让这个甜筒舔三年不变。”白溪扭过头得意洋洋的看着郑璞,忍不住伸手戳了戳:“还心疼呢?” “我觉得……这只是个开始你懂吗。”郑璞转过身看向她,一脸的沉痛:“今天是两只嘲风,明天呢,后天呢,我觉得就这个尿性以后我指不定碰到什么。” 白溪停下舔舐的动作,捏着甜筒看着他:“你可以丢了我呀。” 郑璞认真道:“不可以,你还没有为科学事业做贡献。” 他眯起眼,声音放低:“你这几天一直跟着我,还指名了要住我家里,到底是为什么?” 白溪继续开始舔冰淇淋,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却始终不说话。 “难道真的有转世?”郑璞皱起眉头:“上辈子的事情赖不到我身上。” “不,”白溪笑了起来:“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你。” “那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郑璞叹了口气:“算了,赔钱就赔钱吧,反正也是我要上交给国家的。” “唔,你很缺钱吗?”白溪想了想,试探着问道。 “哈?”郑璞钻进车里,发动汽车等她飘进来:“你能帮我?” “我们去一趟琉璃厂怎么样。”白溪眨眨眼,用引诱的语气道:“你不会后悔的。” 琉璃厂在和平门外,起源于清代,是曾经各地来京赶考的举人聚住的地方。百年前至今天这儿的铺子经营着大量老字号的文房四宝,但是更为标志性的,是有着久年历史的大大小小的古玩摊位。 很多人说到古玩就想到潘家园,大概也是故事传奇看的太多。说古玩必谈琉璃厂,说琉璃厂必谈古玩,八十八年的历史里一百二十余家铺子在这儿兴衰往复,真要写本故事,怕是要用尽这条长街里的墨宝。 道光年间开的宝文斋主营字画法帖,咸丰久年开的德宝斋久营玉石印章,永宝斋里的书画瓷器看起来真的不能再真,普通人家路过这么多老店,探头进去看见那书画上标着的一串零,大多都会吓得把头缩回去。 皇帝身边的太监,达官贵人的狗腿,又或者是掘坟为生的土夫子,飞檐走壁的盗贼,不动声色的往这些老铺子里送上各样的珍宝,掌柜的看清价,随手铺纸作仿,抑或叫灵便的伙计去找窑子烧高真的赝品,往玻璃柜子里那么一隔,十年不开张,开张吃十年。 郑璞只身一人在长街里慢慢逛着,后背趴着懒得飘的白溪,只觉得阵阵凉意往脑门上蹿。 这里还保留着老北京的风貌,飞檐斗拱一层层的不掺钉子,檐上坐着的嘲风也端庄肃穆。 只是檐下的铺子,多了不少亮堂堂的欧风门店,装修的就差把巴洛克三个字写上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