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西安看他,不耐烦地摆手:“滚滚滚。” 甘霖笑,而后跐溜一声先进了方丈室。 任西安留在外面,浑身摸来摸去,也没找到个能泄愤的东西。 他以为郑铎说说而已,没想到刚比完公开赛还真给他扔庙里来。 扔这么个热血漫和古装剧里才有的地方。 这操蛋的命。 他在这儿到底得蹲多久才能回去? ** 甘霖走后,方丈安排一个法号净空的徒弟安置任西安。 净空好奇,问他:“犯什么错了,我进门这么久,第一次见你这样……见运动员往这儿奔的?” 任西安先回答他前半句:“我教练是个人才。” 而后回答他后半句:“杀人。” 净空:“……” 隔了三秒,净空以一种怀疑他某方面有问题的眼神看着他。 任西安痞笑:“未遂。” 他真不觉得他有错。 不知道为什么郑铎上纲上线给他弄这儿来,一副要废了他的架势。 刚结束的公开赛里。 任西安辛辛苦苦热身练习许久,临上场时,对方突然弃权。 他不战而胜。 比赛就那么结束了。 他堵在弃权选手离开的必经之道上,希望对方上场打。 郑铎知道后,即刻找他长谈。 郑铎一开始是苦口婆心的状态:“少打一场少耗体能是好事儿,你给人堵那儿,像什么样儿?” 任西安起先回复:“就聊两句,没堵。” 郑铎斥他:“道儿一共就那么宽,你往那儿一站,高人一个头,仇恨地看着人家,知不知道造成什么影响?” 任西安啧了声,抬眸看他,否认:“仇恨,我怎么那么闲呢?” 这几个字点着了郑铎的肺:“你就觉得对方不弃权你一定能赢?” 任西安没谦虚:“是这么回事儿。” 郑铎指他:“你……” 任西安领会他的意思,坚持:“我不嚣张,也没欺负人。” 郑铎发狠:“你这性子不改早晚惹出事儿!” 然后又谈了几次。 然后每次都是谈不拢。 最后郑铎就准备给他个教训。 他以为顶多罚个圈写个检讨……打死他都没想到郑铎那个老狐狸把他扔庙里来。 吃素、烧香、拜佛? 不知道郑铎怎么看出来他有可进寺庙深造的慧根的。 ** 任西安在禅房里被净空和几个师兄弟摁着套了套僧衣的时候,选择了忍。 哪怕上面粘着块儿色彩不搭的补丁。 这荒山野岭的,他要是再整点儿“欺负”人的事儿,还真不知道何年何月郑铎能把他领回去。 寺里的落叶怎么扫都扫不完,任西安觉得无聊,拿着扫帚当球拍,打净空扔过来的叶子。 扫了会儿,黑云压境,眼看将落雨。 净空扯他进正天殿,两人在正殿供奉的几座佛像后面。 断续有进殿烧香的人。 任西安不感兴趣,没看。 净空一直往正殿前面瞄。 隔了一会儿,他扯了扯任西安胳膊:“快看。” 任西安闻言给了个面子,慢慢将视线挪向净空所指的地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