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就别放心上,也再别惹事了!这些年常家够不顺的了。” “可不是我惹事,是他自找的!”常郁青轻蔑一笑,“那地他要拍就拍,反正我跟老胡几个人都说好了!” 常老爷子问:“说什么?” “呵,给宋昱庭做笼子啊。我知道他刚回国,想拍块地建点成绩来,可他刚转战国内,人生地不熟,想跟我们抢地,也不掂量下自己!我让老胡找几个人轮着跟他套近乎,给他造成“几大巨头都要这些地”的假象,无形中把地价抬高,让他自认资金不足,将目标转向其他地皮。” 老爷子道:“你让宋昱庭转向其他地皮,对你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我那不是屯着一块地吗?这宋昱庭没有合适的目标,见老胡客气又热情,就问有什么可靠的地介绍,老胡就将我这块地抬了出来。” 常老太太听到这轻推儿子一下,“真的假的呀?你还借机想把咱的地转手?” 常郁青得意点头,笑得有些高深,“反正那块地,留着也不能做什么,甩给这瘪三也好。” 老爷子的脸却陡然变色,“不行!那块地……” 他的话没说完便被常老太太打断,“瞧瞧你,就是畏首畏尾,那块地再不转出去,可是个烫手的山芋!” 一家三口意见不一,一旁沉默的江沅轻声道:“我吃完了,你们慢聊。” 她搁下碗筷上楼,餐厅里常老太太原本看着儿子笑脸盈盈,可一瞅媳妇就没好气,“你啊,别一天到晚想着那些没用的东西,有那心,还不如看看自己肚皮!这么多年一点动静都没有……” 上楼的江沅抿了抿唇,最后什么都没说。 . 饭后,江沅原本打算问问常郁青竞拍地皮的事,没想到常郁青压根没到房里来,他吃过饭便接到哥们的电话,又去赴牌局了。 此后常郁青通宵没回,江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里不断想起公公晚饭时提及常家地皮的古怪表情,似乎那块地皮有什么问题。 这一夜就在心绪烦乱中辗转过去了。 而数里之外的商务大厦,凌晨的微光中,有人迎着风露而立。 高阔空旷的露台,城市灯火如繁星点缀,映出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姿,修长的手指端着一杯酒,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是淳冽的白兰地。 他目视前方,慢慢抿了一口酒,沾着酒液的薄唇在夜色中半启,非常漂亮的唇形。 他身后立着两排人,都以微微欠身的姿态恭敬守候。而他慢条斯理品着酒,不言不语,却有无形的气场笼罩左右。 须臾,有人快步走了过来,冲男人躬身道:“宋总,常氏那边果然来电话了,他们说……”下属附过去,在宋昱庭耳边一阵低语。 宋昱庭轻压下巴,“很好,就这么做。” 很轻的一句话,却仿有千钧力道,以至于下属需要重重点头,才能表示自己的重视与决心。 下属走后,露台有风吹来,四十多层的高度俯瞰城市,不夜城的霓虹连绵无尽,仿佛银河投影。宋昱庭居高临下看着万家灯光,一声轻笑,满满势在必得。 “七年了……属于我的,该要回来了。” ☆、chapter 4生日 翌日是周六,下午江沅出了门,按照与季薇的约定去培训班代课。 出门时她婆婆破天荒没有阻拦,因为常郁青撒了谎,说江沅跟几个阔太结伴购物。 在常家的家规里,儿媳妇外出工作抛头露面绝对不行,但跟阔太帮们搓麻购物,那是维系圈内关系。婆婆为这个理由允了她不奇怪,但常郁青的态度却让人觉得微妙。 今早她跟常郁青讲了代课的事,常郁青不仅痛快答应,还帮她在老太太那圆场。江沅意外极了,后来她想,或许是看在今儿是她生日的份上, 是的,今天是江沅二十九岁生日,虽然来常家后,她再没过过生日。 ※ 赶到培训室两点差十分。 江沅虽然从小学戏曲,但做老师还是第一回,好在课程简单,她只要教孩子们最基础的就可以了。对她这个新老师,孩子们多少有点陌生,但她开嗓的一霎,满屋都安静下来,每个孩子脸上都写着“惊艳”两字,对美好且优秀事物的向往让学生们很快接受了她,认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