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在僻静的后山,收拾的很干净,备了瓜果斋饭。他沐浴过后,饱餐了一顿,又舒服的睡了一大觉。 次日,天刚蒙蒙亮,寺院门打开,华宗平一手拎着木椅,另一手拎着木盆,一声不吭的下了山去。小僧们在暗处盯着,难不成他是想开了要回府?但他为何拎木椅和木盆? 他沿着下山的石阶走,走到一片平坦地,在进寺院的必经之处停下,摆好了木盆和木椅。他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心情很好的等着。 有小僧一探究竟的上前瞧了瞧,这一瞧,把小僧惊住,赶忙奔进寺院去通报住持。 住持闻言,快步而来,看到木盆中有一块木板,木板上清楚的写着:要想从此过,留下一两银。 “六殿下,您这是?”住持的脸色顿时一变。 华宗平慢条斯理的道:“攒点碎银买金身佛像。” 住持双手合十,很严肃的道:“此举有辱寺院清誉,传出去会令天下人耻笑,万万不可。” “寺院的名誉是好是歹跟我何干?寺院有金身佛像数千尊,反正没一尊是属我。”华宗平眺望到山脚下有信徒在前来,他挥一挥衣袖,道:“劳驾让一让,别挡了我的财路。” 住持瞠目,因他是皇子不能轻慢,便双手合十道:“有请六殿下先回寺院中,待老衲请示方丈。” “给你一天的时间请示。”华宗平很好商量的起身,“少攒一日银子无大碍。” 当华宗平回到寺院后,住持并未去请示方丈,而是马不停蹄的进了皇宫,如实的向甄太后禀告了六殿下的荒唐行为,请甄太后明示。 “暂将一尊放在他那。”甄太后心道:这才像他会干的事,且看他还能干出什么事。 傍晚,华宗平正坐在夕阳下静心赏景,住持捧来了一尊小小的金身佛像,道:“此尊佛像可供奉在六殿下身边。” “送要送的有诚意,它未免太小了,”华宗平颇不满意的撇撇嘴,“我要自己选。” 住持无奈,因由甄太后的纵容,只能顺他的意。 华宗平阔步走进藏经阁,挑了几尊勉强能搬得动的大佛像摆成一排,道:“我要这三尊。” 住持又惊又骇,若不是修行够深,真的会暴跳如雷,他保持着谦和的态度道:“六殿下只可选一尊。” “真的只能选一尊?” 住持毋庸置疑的神态。 “那就这一尊。”华宗平随便抱起一尊佛像就扬长而去。 见他渐渐走远,住持隐隐觉不妙。 果不其然,华宗平安分了半个月,咳嗽调养好了后,又开始折腾了。因他见到西山有六个泉眼,泉水甘甜,前来取水的人络绎不绝,他于在一日清晨,拎着木椅和木盆在小僧们的注视下,步行至去泉眼的必经之路上,怡然自得的坐等收钱。 这次木盆中写着:想要取泉水,留下一两银。 住持闻讯赶来,双手合十道:“殿下您这是?” “攒点碎银买金身佛像。”华宗平没别的理由。 住持耐心的道:“此泉水是天地馈赠之物,任由百姓自取,已有数百年,从无人干涉过问。” “即然从无人过问,我自今日起便就过问了。” “潭元寺不许。” “嗯?” “此泉地属潭元寺。” “潭元寺地属华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