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吓了一跳,从到上京就没见过她,昨儿忽然跟着木三出来了,脸上一道鞭伤贯了整个脸……” 她心有余悸说了一半忽然住了口,眼中有些猜疑,最终却是笑着点了点头。 海棠是木三身旁最得脸的大丫鬟,木三的事也再没有比她知道的更清楚的。她本忠心耿耿,可哪个年轻姑娘不在意自己容貌? 她也总得找个契机把自己这口气给出了才是。 手中现成的药,乐得做人情。先拿了药给她,用到一半好了许多却没药了,她总会耐不住来寻自己的。 看木宣得了意会,姐妹三人一处吃了茶,木宣也就去了。 倒是梅夫人趁着这日子带着木三姐弟几个往梅左相府上拜年去了。 从回上京到现在,梅夫人已不知几次往左相府请安,只是左相总也不得闲,连左相夫人也鲜少见到,即便偶然得见,说不得三五句话也总有贵客上门,匆匆也就请走了。 这一回倒是难得,左相夫人膝下并无女儿,几个庶女回门也不过场面上,反倒有了空闲见一见她。 虽说左相论辈分算梅夫人堂叔,可年岁却并不十分大,这位左相夫人如今不到五十的年纪,保养得宜看去和梅夫人倒像是姐妹。 “本也是看着你家阿宁聪明,才肯格外的帮着她,不管是前年你来给你堂叔贺寿时特意安排她和云大人遇上,还是过后四下散布她们二人便是幼年就已定下婚约,可如今这般态势你自己倒是瞧瞧,母女两个斗不过一个无母的妾生女。” 左相夫人坐在卧房小厅里吃着茶,神情很有几分厌嫌,梅夫人看着屋外正领着二少爷和六姑娘一起看腊梅的木宁,面皮也止不住僵了僵。 “危儿是个最机灵的丫头,我给了阿宁就是叫她辅佐阿宁绑好了云深,那云深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谁知你们母女竟把她放到了那个庶女身边,简直大材小用不知所谓!” 梅夫人听她提起危儿,赶忙陪笑解释: “也是那妾生女不知怎么的忽然不服管教起来,这才把危儿姑娘放了过去,为的也是怕她搅黄了阿宁和云深的婚事。” “那可有用处?虽说眼下婚事是保住了,阿宁闹到了什么地步?就如今这般,即便嫁去云家也未必能得云深的心,他心不在一处,又有什么用处?” 左相夫人冷嗤,那危儿如今都将近二十岁了,却偏偏一副十一二岁小丫头的模样,又看似一派天真烂漫,怎么都不会叫人生疑的,可偏偏送到木四那之后,却石沉大海没生出一丝用处,枉费了左相夫人一片心思。 “倒是如今,你们府上那庶女风生水起的。” 梅夫人一听别人提起木四来就满腹怒火: “还不是周茹那不贞不洁不守妇道的贱人!不然木四哪里来这么个哥哥给她撑腰!” “你也知道那是木四哥哥?我劝你还是客气些!她是你家妾室时由得你磋磨没人管!可如今她还是传闻里襄国公的生母!” 左相夫人倏然一道凌厉眼风扫来,几句话堵的梅夫人不知要说什么,她想起那日石隐的眼光,生生一颤。 左相夫人见她终是有了畏惧神色这才冷笑了一笑,梅夫人赶忙换了话来说: “倒是如今这样,那襄国公还肯帮一帮……” 她说着把石隐给木成文出的主意都告诉了左相夫人,左相夫人听到此处面色才算缓和了下去: “你这样说,可见襄国公还是真心帮着你们的,这主意却也是眼下境况里最好的安排了。倒是听说从你们回京到现在,你们二房那位员外郎老爷到现在都不肯和你们往来,可见是个没良心的。” 梅夫人见左相夫人听了这话后果然对她又和善起来,才觉着木成文交代的果然没错。她临出门前木成文特意把这些告诉了她,叫她透给左相夫人知道,看来这左相夫人果然看在襄国公肯助他们这一样上,也不会弃了他们的,那将来自然也肯再帮着几分。 梅夫人陪着笑,悄悄的松了口气,又和左相夫人说笑了几句,只是临走前左相夫人却赏了两个容色上佳的丫鬟,只说是将来给木三陪嫁之用,可梅夫人一瞧那两个女子眉眼之间尽是媚态,自然也就知道了这两个丫鬟的真正用处了,难免心里有些不痛快。左相夫人瞧出她的不痛快,便有几分厌恶她的蠢钝: “阿宁这样的名声,想要坐稳云家嫡夫人的位置,总得用些心思,别说是通房,还得好好的为云深物色妾室,做的尽善尽美的,叫他寻不出由头来休妻。” 梅夫人赶忙应是,领了两个丫鬟正要走,却忽然见着一个婆子慌慌张张从外进来,在左相夫人耳边说了几句,左相夫人眉头一蹙也变了脸色,匆匆叫人送了她们出去。 梅夫人自然是忖出了不对来,却也不敢问,倒是出来后才听着木宁在她耳边轻声道: “我见外面那人急急来和那婆子说话,只隐约听见了二殿下,余孽,带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