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措,却被木宛扶住肩膀,将药递了来: “你要想知道,总也得养好身子,你这样跑出去病上加病,难道隐先生就能好了?” 木容满心慌乱,可木宛说的却是没错,便接过一碗一口灌下,木宛看她如此,忽然一笑: “四姐是何时开始对隐先生上心如此?” 一句点醒,木容登时怔住。她一直以为自己更多的不过是依附而已,从石隐身上求得保护求得仗持,可如今只一闻听他受伤的消息便是如此无法自持的担忧慌乱,她似乎漏掉了些什么。 木宛见她如此,便只笑了笑,可笑里终究带了几分落寞,不知是为木容还是为自己。 静安侯府遇刺的消息将整个峦安搅的一片糟乱,木成文作为峦安太守却令治安如此之差,令城中侯爵府邸遇刺,更是险些伤人性命,罪责不轻,自是慌张弥补四下查探捉拿刺客。而峦安城中各处官员等人也均是遣人前往探望,却都被南军一一挡在门外,消息一概封锁不放。 不同于外间,静安侯府这小宅子里,如今却是宁静的很。 “骨头都被砍裂了,要不仔细将养,恐怕这条手臂往后都废了。” 赵出仔细看过石隐肩头伤势后,满是凝重,石隐却只闭眼,烟白色衣裳上血迹斑斑,面色也因失血而有些苍白。 “云深一早便去拜访木太守府,想来就是要给自己一个推托之词。” 他忽然开口,语调无力,赵出听后嗤笑: “这厮一贯阴晦,惯爱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和三皇子交好不也是因着总出些阴损招数得了好处,才得了三皇子看重。” 只是一转念,又有些不明白: “前些日子便觉着异动,足足等了这几天,今早总算动了手,可我却不明白,这厮为何从年初便忽然对咱们这样上心?这一回也本是先动身往峦安来,却是出了上京后便停了下来,直等我们出发后一路尾随在后,不知他到底安了什么心思。” 石隐蹙眉,他也想不通,可云深这人明面霁月风光,却实在是个阴私狡猾之人,或许有怎样他们不知的内情,也或许单纯只为夺宠。毕竟三皇子如今最有望得储,他和赵出还有自己又偏偏都是三皇子看重之人。 “查了许久,也查不出纰漏,着实是在陆大儒处求学同三皇子相识,其后科举也未见三皇子为他动手脚,确实是凭着本事得了三甲。” 赵出左思右想,却见石隐露出疲态,他思量了一番还是小心开口: “听说云深今日入木家是要将和四姑娘的婚事定下婚期,出府后云家的女人又开始四下采买聘礼所用之物,看来这一回,是定下的差不多了。” 石隐忽而觉着心头一颤,蹙起眉头。 她分明说绝不嫁去云家,可如今竟是松口?亦或者,是被木成文逼迫? “那就也放出风声去,是云大人和木家三姑娘的亲事。” 他连眼都没睁开,便淡淡说了一句,语气霸道,却终究还带了些微不快又酸涩的味道,赵出失笑: “你也学坏了。” 只是云深在京时,到底传出的所谓佳话,也是他和木家三姑娘的。 “这几日不要乱动,只安心休养,我已悄悄传书给洺师叔,你这伤,还须得他来治。” 伤筋动骨,总要小心为上,石隐这条手臂若真出了意外,恐怕谁都无法善终。云深此举,实在无异于掘虎须。 只是此时倒是也能趁乱将他自己的事也好生料理一番了。 石隐早已服药止血,赵出特在药中放了安眠之物来为他镇痛,此时石隐便是昏昏入睡,赵出从屋内出来,唤了个小厮回了自己卧房,让那小厮为他处置身上几处伤,随后换了身干净衣裳,一指桌上摆着的一个小木匣子: “你悄悄往木太守府一趟,寻他府中的五姑娘,将这匣子和那封信亲自交在她手上。” 那小厮应声,随即拿了东西便退去,脚步竟是极为轻快。 赵出随即坐回书案旁,执笔而起,极快写了一封书信,封好后点了一支红蜡,滴了蜡油在信封处,随即从腰间取下一枚挂坠,便在尚未凝固的蜡油上按下一戳,一个猛虎之形跃然于上。他出了书房招来一人,将信交在手上: “加急,直送上清殿给圣上。” 那人应声亦是极快便消失不见,赵出立在院中,眼神愈发的冷冽起来。 “隐先生卧房四周仔细埋伏保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