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修长泛凉的手指抚摸过她的头发:“为什么不?” 阿砚挑挑眉,咬唇道:“你会杀了我的!” 想想也是,她连忙补充道:“我只要放开你,你一定会杀了我!我怕死!” 萧铎挑眉,冷声命道:“放开!” 阿砚低哼一声,越发故意道:“不放不放就不放!” 萧铎冷笑,长指顺着她的发丝抚过她的脸颊:“顾砚,你爱我吗?” 阿砚将脸埋到他腰际,贪婪地吸着那曾经熟悉的味道,低声道:“当然爱,爱死了!” 萧铎默了下,低首望着怀中女子那乌黑犹如缎子一般的发丝,哑声道:“你最好没有说谎,要不然——” 阿砚这下子几乎是扑到了他身上揽着他的腰了:“我爱你,当然爱你,爱你一万年!只要我活着我就爱你!活一天爱一天!” 萧铎狭长的黑眸中泛起一点柔意,他俯首下去,将下巴轻轻抵在她柔软的发丝上,疲惫地闭上双眸,低哑而温柔地道:“是爱一天,活一天。” 声音低颤,犹如山涧里演奏得弦乐轻柔缓慢地颤动而起,就那么似有若无地撩动着阿砚的心。 娇弱而敏感的心微微战栗,收缩,带来丝丝痛意,牵扯着阿砚的四肢百骸。 她闭上眼睛,在那陌生而熟悉的痛楚中回味着那似曾相识的一句话。 半响后,她终于喃声道:“爱一天……活一天……” 萧铎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抬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一时之间,四目相对。 他幽黑的眸子犹如深海般让人难以看懂,曾经俊美绝伦意气风发的脸庞上是浓浓的疲惫。 微凉的指尖划过她的唇,轻轻磨蹭着,他唇边勾起一抹笑,低声道:“阿砚,有时候我真需要一个理由。” 阿砚睫毛轻轻垂下,眼观鼻鼻关心。 萧铎哑声道:“从离开湛王府,离开燕京城,我的心就没有一刻不牵挂着你。后来两军对垒,当我知道你逃离了府中的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滋味吗?” 阿砚想说话,可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般,她说不出。 萧铎其实也不需要她的答案,他继续道:“你一直在骗我,都是在骗我,那一夜你那么柔顺乖巧,在我怀里颤抖着身子,又湿又紧,让我情不自禁,让我恨不得死在你怀里。你还对着我甜言蜜语,说一些根本言不由衷的话,哄得我开心,可是我前脚刚走,你就开始动你的歪脑筋了。” 他的大手轻轻上移,抚摸着阿砚那脑袋,低声道:“你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还是说你以为我真舍不得杀你?以为我在乎你,便可以任凭你摆弄欺蒙?” 阿砚低叹了口气:“我可以解释吗?” 萧铎沉默不语。 阿砚无奈:“如果我解释了,你信吗?” 萧铎挑眉:“只要你别告诉我,你逃离我耍弄我都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我就信。” 阿砚苦笑了声:“如果我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呢?” 萧铎勾唇:“我会把你扔到旁边的水沟里洗一洗,让你好好清醒下。” 阿砚搂着萧铎的胳膊:“萧铎,我们行房那天,你听到什么异响了吗?” 虽然那天他喝醉了,可是剑却是响了大半夜的。 萧铎瞥了她一眼,淡道:“我听到你哭着叫着要我再用力点。” 阿砚咬牙,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在说正事。” 萧铎冷笑:“我也在说正事。” 阿砚叹了口气,垂头想了想,终于掐住他的胳膊,仰起脸来认真地道:“我要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你以前是剑神。”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