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压抑起来。 她抿了下唇,不知为何,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 “九爷刚才出去后,吩咐说请姑娘留在屋里,不要出去的。”她柔声说道。 阿砚顿时有些扫兴:“这么大半天了,他不回来,也不让我出去,这算什么!” “这……”夏侯皎月面有难色。 阿砚挑眉,望定夏侯皎月: “皎月,你是谁的侍女?” 夏侯皎月低头,忙道:“自然是姑娘您的。” 阿砚点头,满意地道:“你既然是我的侍女,那就应该听我的,更不应该拿九爷的命令来束缚我,你说对不对?” 夏侯皎月无奈,轻叹了口气:“姑娘说的太对了。” 阿砚得意扬眉:“既如此,现在,我们就当九爷说的话是放屁,咱还是出去看一看!我总觉得他不让咱们出去,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而且一定是大事,这种大事,她能错过吗?一定不能! 夏侯皎月拧了下眉,想制止,不过想起刚才阿砚说的话,也就不再吭声了。 她确实是要视阿砚为主的,卖身契也在阿砚手中,所以,九爷说的话……全都放屁? “现在,咱们先去厨房看一看吧。”阿砚这么提议。 她这么说也是有缘由的,昨晚上那个毒,是韩大白下的,她迫不及待想去警告下韩大白。 真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好好侦查过,人家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呢,本来以为这次他们是想出了什么能克制萧铎的毒,谁知道根本不起作用! 以后还是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白白让她遭受池鱼之灾! 当下夏侯皎月自去取了金雀银丝大髦给阿砚披了,穿上香云鹿皮靴,又拿了几个铜暖炉来给她备着,这才准备出门去。 其实阿砚自小生在乡下,也是在雪地里跑惯了的,哪里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呢,不过是看夏侯皎月非要坚持,也就从了。 身边有个夏侯皎月这么温柔备至又风华绝代的侍女伺候着,怎么看怎么舒服,又怎么忍心拒绝她的意思呢。 阿砚就这么准备起来,一身的雍容华贵,走出了院子。 刚一出院子,便见一个黑色的影子在空中盘旋,引得雪花四处飞溅,腥风四起呼啸不止。 “非天,安静点。”阿砚就知道这是非天又开始起舞了。 非天咯咯咯一声,收起翅膀,落在了她的肩头。 “九爷在哪呢?”阿砚微拧了下眉头,总觉得清冽的空气中隐约有一丝血腥的味道。 “咯咯咯。”非天低头在阿砚肩头轻轻磨蹭。 “罢了,不问你了,我们先去厨房看看吧。”阿砚抬手揉了揉非天的秃头,前去厨房。 一路上,却见此时天色越发暗了,远山都已经笼罩在团团墨云之中看不真切,北风袭来,将洒落院中的雪花吹起,地上那层雪白便起了层层波纹。屋外各处已经挂起了灯笼,树影在灯笼忽明忽暗的光影下显得斑驳陆离。 阿砚提着裙子往前走,心里有些纳罕,想着这一路上,怎么连个侍女侍卫都不曾见呢?难不成下雪了,他们也开始偷懒了? 就这么踏在被雪覆盖的青石板上,穿过一道道回廊,她来到了厨房所在的跨院。 谁知道还未踏进去,刚才那似有若无的血腥之气便越发浓重了。 阿砚微微拧眉,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