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九爷挑眉,扫了阿砚一眼:“这是没吃饱饭吗,怎么有气无力的?” 阿砚知道他是要找茬,只好笑道:“是,阿砚错了,这就用些力气。” 说着这话,她便赶紧多用了几分力气。 谁知道刚扇了一下,九爷便越发不悦了:“这是要冻死我吗?这么大力气,知道的当你在扇风,不知道的当你在赶蚊子呢。” 阿砚这下子两手握着那扇子,真是快不的慢不的,她盯着那个躺在罗汉床上的男人,却见一头犹如缎子般的乌丝就那么逶迤在床边,他细长的凤眸微微合着,薄若一线的唇不悦地抿着。 此时夏侯皎月低着头已经出去了,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 这一刻,阿砚捏着那扇子,真是恨不得一扇子拍死这个男人。 拍死最好了! 不过可惜,她当然不敢拍死他。 她也拍不死他。 更有可能的是,她一扇子下去,他没死,自己先被他拍死了。 于是阿砚在挣扎了一弹指间的功夫后,最后到底还是笑了:“九爷,您不要生阿砚的气,阿砚这就慢慢扇,保证不会慢得让您热死,也不会快得让您冻死。” 九爷不置可否。 阿砚开始慢腾腾地扇起了扇子,一下又一下,不敢快也不敢慢。 九爷微眯起眸子,一只手拄着脑袋,在那里潇洒闲在地躺着,看起来实在舒坦得很。 可是九爷舒坦了,阿砚却没法舒坦。 她扇啊扇啊,两只胳膊抡起来扇啊扇啊,最后扇得手腕酸疼,两个胳膊也僵硬得几乎抬不起来了。 她终于有点吃不消了。 她忐忑了下,还是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请求道:“九爷,您还热吗?还需要扇吗?” 此时九爷俊美的脸庞上,没有任何动静,整个人仿佛睡着了一般。 她无可奈何,只好继续扇下去。 又扇了约莫几十下,她的胳膊实在是抬不起来了。 她现在还小,不过十四岁多,往年在家里又未必能吃好,不挨饿都是万福了,自然生得瘦弱,力气实在是没有的。这么细瘦的胳膊,扇久了自然是累的。 见这位爷并没有什么反应,她只好再次硬着头皮向他请示:“可以了吗,爷?” 奈何这位爷依然不声不响,闭目养神。 难道睡着了? 可是睡着了后,不是应该有呼呼声吗? 再说了,睡着了后,两唇会这样轻轻抿起来,好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吗? 此时的阿砚一边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僵硬而缓慢地为九爷扇着扇子,一边煞费苦心地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停止,停止了他会发现吗?他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了? 她纠结了好半天后,最后她的目光再次落到他的唇上。 那薄薄的两片唇儿,就跟两丝花片一般抿在那里,本来是极好看的,寻常姑娘家也没他这唇好看。可惜他这个人眉眼太过凌厉摄人,总透着一股子阴冷的气息,是以那两瓣唇,没了花瓣的娇美,反而更像刀片一样,让人望之生畏。 她这么看了半响后,忽而有了个主意。 这天杀的恶人啊,他可能是个馋嘴的。 于是她灵机一动,开始小声地念念有词。 “将去皮后的黄牛蹄膀洗净之后,放在泉水中浸泡三刻,其后捞出再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