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纳闷,就连那狭长的眼眸中,也有着好笑的不解。 阿砚顿时不明白了,他,他什么意思? 九爷伸出手来,修长优雅的指正好碰上了阿砚细嫩的脸颊。 尚且不足十五岁的小姑娘,虽是来自乡下村落里,不过胜在年轻,娇嫩的肌肤也是吹弹可破,跟个嫩豆腐似的滑软,轻轻这么一掐,真是能出水儿呢。 就在那么细嫩清透的脸颊上,一滴泪珠挂着,要落不落,盈盈欲滴,就跟早上牡丹花上的露珠般。 她还用可怜兮兮的清澈眸子哀求地望着自己,无辜又无奈。 九爷挑眉轻笑,薄唇轻动,淡淡地问道:“小丫头,你说你长得这么丑……” 阿砚听到这话,心想怎么会说她丑,她长得不丑啊,村子里不说数一数二,也是前十,人人夸她娇嫩可爱水灵一根葱——虽然是一个傻葱。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脑中灵光一闪,连忙点头,一叠声地说:“是是,我长得丑,丑死了,我这样的小丫头,怎么可能被哪个贵人看上,也就是劈柴做饭洗衣服的料子啊!” 九爷唇边越发勾起笑,清清淡淡地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我原本想说,你长得这么丑,又跟个小孩子似的没长好呢,到底是哪个男人这么没眼光,竟然要娶你!” 他说完后,仿佛这件事是多么可笑,还着实呵呵笑了声。 若是一般的小姑娘听得这些话,怕是羞愤得想直接死在那里了,可是阿砚却丝毫没有任何难过,她甚至赞同九爷的话,跟着大肆地贬低未婚夫的眼光:“他就是没见识没眼光这才定下我的,不过也可能他根本对我没意思也就是他家里定下的,如果人家见了我,说不定直接气得退婚了,要不然哪个男人眼瞎了才能看中我这么丑的呢!村头的麻子脸都比我有姿色!” 九爷黑眸歇望着她,脸上没有一丝的情绪,就仿佛暴雨来临之前闷热而平静的天空。 阿砚心里一抽,想着他这是什么意思?无可奈何,她只好硬着头皮,夸大其词,争取把自己贬低得人见人躲世间第一丑:“平时我住在村东头,我们村东头的后生就赶紧往村西头跑,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怕万一和我走得近了被人看到,万一被我赖上怎么办?我怎么丑的人,万一他们娶回家多难过啊!至于我那个未婚夫,他本来可以不去投军的,他硬是要投军,还说死也要投军,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意留在家里!为什么呢?因为他不想娶我,不想娶我啊,他说宁愿死在沙场也不想娶这么丑的我啊!” 九爷眸中开始现出浓浓的不悦来。 可惜低着头的阿砚却并无察觉,她还打算继续把自己大肆贬低一番,争取做到九爷再也没有勇气向她下口。 谁知道九爷却忽然起身,抬起手来直接攥住了阿砚的后脖领子。 这……几辈子的瘟神捉住了她的脖子! 阿砚望着上方那个阴冷到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脑袋里轰隆一声,脸上血色尽失。 她想说点什么来挽救下自己,可是此时此刻她连呼吸都十分艰难,更不要说发出声音了。 九爷呢,却是抬起他那修长笔直的腿,直接拎着阿砚,犹如拎着一只垂死的小兔子般来到了门前。 接着他打开门,把阿砚随手往外一扔。 他扔得速度不快不慢,阿砚狼狈着地。 阿砚在某一世是当过将军的人,自然知道怎么在这种情况下不受到伤害地保护自己,可是在那电闪火石之际,她放弃了一切下意识的动作,让自己的身体做成了一个乡下小姑娘应该有的反应。 在地上狼狈地滚了两圈后,她才气喘吁吁地趴在那里,满脸狼狈地仰脸看向那个将自己仍在地上的男人。 九爷居高临下,微拧着眉,淡声道:“你太吵了,滚。” 说完这个,他转身进了房间并关上门。 无聊地仰躺在榻上,他将两手放在后脑,蹙着眉老半响,才有些惆怅地说:“皎月,为什么我想找个丫头捶捶腿,都这么难?” 皎月跪在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