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宵玉一听着了急,她费了心思又一路不顾彼累的赶了来,可不是就为看他一眼就走的,待在城内等与留在越国王城有什么区别? “我既来了就不打算离开,你别想送我走,门都没有……”李宵玉嚷了一声,她双手抱臂坐到了元毓的案前,一副雷打不动的表情。 元毓顿住脚步,又返身回来,弯着腰抚上了李宵玉的面颊。 “战事在即,你跟着我不便且不说,会有危险的……”元毓叹着气道。 “危险?有危险我更不会走了……”李宵玉冷哼了一声。 “玉儿,听我的劝,去城内等我……咳……”元毓一时着了急,捂着嘴又是一阵咳嗽。 李宵玉连忙扶着他做了下来,端起案上的水壶倒了盏水,触手就感觉水已是冰凉,她赶紧起身去到一旁的暖炉上添了些热水。 “你什么都别说了,你生病了,元宝又不在,身边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我就做个小内侍陪着你,你在哪我在哪,你再要赶我走,我就真的走,走得远远的,让我找都找不到……”李宵玉一边将水递到元毓唇边,一边念叨着。 元毓喝了水缓了过来,听得她碎碎念着,忽然笑了起来,一把搂了她,大掌在她脑后揉了几下。 “听你这样絮叨我还真是高兴……”元毓笑了。 “高兴啥?”李宵玉抬头看他。 “你这样,就像个碎嘴的小婆娘,不停地念叨惹她生气的相公……”元毓揪了下李宵玉的鼻头,一脸的宠溺之色。 碎嘴的小婆娘?李宵玉眨巴两下眼睛,待反应过来就是一阵气恼,抬了下巴,一张嘴就往她的脖子咬了过去。 “玉儿快松口,你这样我明日怎么见人?军中都是些莽汉子,定是要取笑我惧内……”元毓低着嗓音央求。 “那你还赶不赶我走了?”李宵玉松了一点口,含糊着声音问。 “不敢了,再不敢了,娘子饶了我……”元毓一连声地求饶了。 李宵玉一听他不再叫她走,心里一软,唇上的啃咬便变得轻轻柔软,惹得元毓一阵阵悸动不已,只恨不得搂紧了她好好温存一番,却是又担心过了病气给她,只好咬牙强自忍耐着。 好在李宵玉知道他正病着,淘气了一小会就离了他坐正了身子。问他晚上都用了些什么,汤药按时吃了没?时候不早了是不是该歇下了。 “你去让吴琅将军师和元庆都找来,我还有些事要和他们商议一番……”元毓坐回到案前道。 李宵玉点点头,快步出了大帐的门,一抬眼,就见得吴琅正手扶剑鞘,正在帐前不远处站得直直地。李宵玉走到他身边说了元毓的吩咐,吴琅答应一声,又有点奇怪地看了眼李宵玉。 “是这样的,大王准许我留在帐中伺候,所以,以后就劳烦吴琅哥哥多多照顾啦……”李宵玉笑嘻嘻地道。 “不敢,吴琅还是得仰仗沈小兄弟……”吴琅赶紧拱了下手,口中哈哈笑了两声,然后才匆匆往外走去了。 等到元毓与军师及元庆议事之时,李宵玉也没闲着,她先去找了给元毓看病的御医,问过了病情看了汤药方子,又问了些食物禁忌。然后回来后又寻了元毓近身伺候的内侍,又仔细交待了一番。那内侍总管是元宝的人,自然是认得李宵玉的,见得李宵玉从天而降,惊愕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她的一应吩咐哪有敢不从的? 夜已深了,大帐之内的灯仍是亮着的,里面的的商讨声还是没有结束。李宵玉悄悄走了进去,她的手里举着一只托盘,上面有三只碗。 李宵玉在元毓身后跪坐了下来,将一只白玉碗端到了元毓的身后,双将另外两只翠玉碗放到了军师和元庆的跟前。 “多谢主上体恤,臣腹中正饥了……”军师是个白胡子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