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 施鹏道:“结果队伍选择了第一种处理方式,就办了叛徒,其他人都放了。结果呢,偏偏就是那孩子事后告密,把所有人卖了,队伍遭遇到极为惨重的代价。” 他顿了顿:“老大,斩草务必除根啊。” 我一脚把那些蜡烛踢飞,把孩子拽起来,仔细看看他,孩子撅着小嘴,脸上还有泪珠。我说道:“我和赵药师不是生死之仇,没必要下死手,这件事就这样吧,你不要再说了。” 施鹏还要说什么,我大怒:“都滚,你和赵坏都走。我自己来。” 赵坏靠着门框说:“老大,你怎么有点不识好歹呢?” 我大怒,正要过去,施鹏赶紧道:“别,别,我们走,都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赵坏,咱们走吧,老大可能心情不太好。” 他把赵坏劝走,赵坏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老大,电话你自己打吧,我还不伺候了。” 他们两人走了。 我让孩子坐在客厅里,然后把里屋这些乱七八糟的阵法全都收拾干净,打开窗帘,放放空气,这里让施鹏搞得乌烟瘴气。 我摸着小孩的脑袋瓜:“你怎么样?” 小孩也不答话,坐在地毯上,低头玩着自己的手。 我和小孩没打过交道,也不知道怎么和孩子沟通,就让他自己玩吧。我把手机重新开机,静静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到了晚上七点,果然电话打来。 我接通之后,电话里传来赵药师的声音:“师弟,现在可以说,你们在哪了吗?” “我在龙岗小区。”我说。 赵药师马上反应过来:“你不是赵坏,你是谁?” “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我说:“我是王强。” 赵药师冷静下来:“我孙子在你手上?” “是,你来吧。”我把地址告诉他。 小孩还坐在地上玩。我站在窗前,心潮澎湃,心里想了很多,一直在天人交战,赵药师来了到底要不要吸收他的法力。后来想想,施鹏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心慈面软当不了当家人,既然已骑虎难下,不如索性而为之。 我在沙发上打坐,孩子在那里玩,我忽然觉察不对劲,现在已经过了七点半,晚上并没有吃饭,我都有点饿了,可这孩子竟然不吵不闹,也不知道饿,这是怎么回事? 正琢磨着,门敲响了,他来了。 我慢慢下了床,趿拉着鞋走到玄关,把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个老头,正是赵药师。他看看我,第一句话就是:“我孙子呢?” “屋里呢,进来吧。”我转身回去。 赵药师走进来,随手关了门,我们一前一后来到客厅。厅里亮着灯,孩子还坐在地毯上玩手指头,头始终没抬起来。 赵药师一看孙子,马上眼泪出来了:“好孩子。”他几步跑过去,“爷爷来了,叫爷爷啊。” 那小孩置若罔闻,像是没听到。 他抱起孩子,我在后面也看到了,孩子的脸上面无表情,僵硬呆滞,嘴里流出长长的口水,没有任何眼神。 赵药师摸着孩子的头发,“是爷爷啊,我是爷爷,孙孙,你怎么了?” 孩子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什么都没听到,口水一直流到胸口。 赵药师回过头,老头脸色惨白,而双眼变成血红色,里面都是血丝。“你把我孙子怎么了?” “我没拿他怎么……”我忽然想起施鹏曾经对孩子作法,“是施鹏做的。” “什么施鹏?”赵药师把孩子放在沙发上,他一步步走过来。 我说道:“你先冷静冷静,这事我还要再问问。施鹏是富少伟的一个手下,他跟我们一起带来孩子,现在已经被赶走了……” “王强,”赵药师紧紧盯着我:“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浪子迷失,还能回头是岸,没想到你已经坏到这种程度。” 他慢条斯理从怀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