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没有身份证是寸步难行。 我打开手机看看,里面只有一张电话卡,我尝试拨号码,打不出去。朱强从后视镜看过来,淡淡道:“这张卡只能接,不能打。号码只有我知道。” “你早说咱们是单线联系不就完了。”我有点气恼。 我索性抱着肩膀躺在后座位上打盹,车上无人说话,快速在市区穿行。 能有半个多小时,驾出了市区,上了高速。朱强忽然道:“君小角。” 君小角马上从神识里出来,占据我的身体,回答道:“嗯?” “我怎么感觉,”朱强抬起头看着后视镜里的我:“你有时候表现出来的,是不一样的人格。” “此话怎讲?”他问。 朱强回过头看我:“你有时候特幼稚,唯唯诺诺。有时候又有草莽气,确实像百年大妖,真是搞不懂你。” 我心噔噔跳,知道朱强起了疑心。 君小角呵呵笑:“事必反常才为妖。如果我处处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又何谈一个‘妖’字。” 朱强点点头:“这倒也是。” 他没有继续发问,司机更是一句话也没有。车子在高速公路快速开着,一天无话,到晚上的时候,我们进了贵州境内,随便找了一家酒店住宿。第二天继续出发,一连两天,终于开到了昆明。 坐了几天车,我是人困马乏。朱强没有停留,晚上稍事休息,然后继续开车。 在路上又开了一天,我看到周围的景致已经不同,出现了很多连绵起伏的大山,周边隔三差五就会出现小镇子,有时候停车在镇上采买,我也跟着下去,能听到当地人很少说普通话,都是一些难懂的当地话。 看着绿绵绵的大山,我有种强烈的感觉,我们很可能已经靠近边境。朱强曾经说过,这里无法再提供尸体了,他要带我去一个,能敞开供应尸体的地方。很显然,这个地方不会在国内。 从云南出境,会是到哪个国家? 我们在云南当地的镇子上住了几天,我和朱强睡在一个屋里,朱强每天都要运功打坐。君小角就在一边静静看着。 朱强每一次运功时间都不长,都会在中途中断。他气喘吁吁,对我说:“那个小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强,她在干扰我。” 我明白他说的是谁,朱强私自作法吸收过一个怀孕女尸的阴气,结果出现了不可预料的后果,阴气没有化解,反而成了他心智人格的一部分。 “她怎么干扰你了?”君小角问。 朱强惨笑:“每次都在我修行到最关键的时候,她就说一些让我难以释怀的话。” “我还以为修行到你这种境界,”君小角道:“已经一切都放下了。” “哪有那么容易,”朱强摇头:“一个境界有一个境界的烦恼。我若一切放下,早就成佛了。” 正说着门敲响,司机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袋子,放在朱强面前,低声说都办好了。 朱强翻了翻,把一个本子打开给我看:“这是你的护照,明天我们出国。” “去哪里?”我问。 “老挝。” 一夜无话,我们第二天走的是公路,一路过了国境,很顺利地到达了老挝境内。 车子一路颠簸,越走越险,出了国我也是一头雾水,只能随着车往前开。走到晚上的时候,进了山,我们住在一个镇子上。这司机果然不是凡人,竟然会老挝语,能和当地人交流。 我们三人寄居在一户人家里,这家人真是穷,一家七口人,住三间茅草屋子,不过看起来挺快乐的。当地人是种植水稻为生,四季如春,院子里养了很多的鸡,晚上的时候为了招待我们,他们便杀了一只鸡。 当地人做鸡根本没那么多讲究,拔毛掏出内脏以后,直接就在院子里用锅煮水,直接煮肉,顶多放点盐。 这破玩意吃的我紧锁眉头,可毕竟是人家招待贵客的,不吃就是不给面子。我硬生生吃了点肉,柴得厉害。 他们聊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