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哆嗦,身体几乎僵硬。 地上冰凉,我光着脚,走到后来脚不敢全沾地,得跳着走。那些黑衣人很严肃,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交谈,看我这样子也没人笑,气氛压抑。 这地方还真挺深,想来朱强真是下工夫,能在地下做出这样的工事,可见其人深谋远虑狼子野心。 出了楼梯是一条黑森森走廊,并不长,不过这里已经不怎么冷了,反而有些温暖,这里应该有取暖系统。 穿过走廊,尽头是一个铁门封锁的牢房,黑衣人掏出长长的专用钥匙,打开牢房,押着我进去。 牢房不大,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简易的厕所。说是厕所,其实就是用一堆砖头隔开的茅坑。 我被押到一处墙前,有黑衣人从墙上拽了一把,拉出两条细细的黑色铁链,铁链头儿带着锁环儿,正好扣在穿过我琵琶骨的两根细刃上。 这样,我就被锁在墙上。锁链是有一定长度的,在这个长度范围内,我可以自由走动,超过就不行了。 做好这一切,有个黑衣人道:“厕所你可以上,到饭点自然会有人送饭,你老老实实的,我们也不会难为你。” 这些人退出牢房,重重的铁门关上了。 地上铺着地暖的榻榻米,坐着不凉屁股,房间里温度正好,不冷不热。但是坐在这里时间长了,会感觉气闷,不舒服,想睡觉。 我打量四周,牢房里只有一扇铁门,四周都是厚厚的墙壁,看不到窗户。头上是一盏常年不熄的小灯泡,说亮不亮说暗不暗,细听之下,灯泡还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这声音真闹心,一开始没听到也就罢了,现在听到,怎么也挥之不去,脑子越是不想越能听清楚。 我昏昏沉沉坐在地上,嘴里发干发苦,两个肩膀子疼的难受,稍微一动就疼。我轻轻拽了拽细细的铁链子,发现坚韧异常,不知道用什么打造的,反正用手是不可能拽断。 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都是片段,这些梦里总会出现一个日本浪子般的男人,在阴沉地喝酒,场景极其混乱,总而言之不是什么吉兆。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眼前是昏暗的灯泡光,耳边是嗡嗡的灯泡怪声。 对面不知何时坐着一人,正是朱强。老头拿着一壶酒,两个杯子,见我醒了,推过来一个:“君小角,别看你是妖,可我敬佩你。” 还没等我说话,君小角不知何时已经操控着我,他呵呵笑:“我不喜欢中国白酒,我喜欢日本清酒。” “这就是日本上等清酒小松带刀,”朱强说:“我一猜就知道你好这一口。” 君小角操控着我端起酒,一仰脖而尽。我就感觉一条火辣辣的线顺着嗓子眼一直落到肚脐眼。 君小角仰天长笑:“好酒啊好酒。” 朱强道:“现在说说咱们两个的事了。” 君小角歪着眼看他,没有说话。 朱强道:“你什么时候把那套法门写出来给我看看?” 君小角“呵呵”笑,玩弄着空杯子。 “有什么想法就说,”朱强道:“你我都是历经世事沧桑的人,不用玩那些阴阳怪气的东西,直接唠干的。你不用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现在关上门就咱俩,什么事都好说,什么也都能来探讨。” 君小角点点头:“你是刀我是鱼,我跑不了,被你用这么多手段封在此处,真的是插翅难飞。所以我在想,如果我把那套法门传授给你,你还能让我活着吗?” “这到是个问题,”朱强点点头:“中国有句老话,叫麻杆打狼两头怕。你怕,我也在怕,我怕你现在是缓兵之计。我先说说保证吧,只要你交出法门,我保你平安,还要在公开场合举行拜师礼,让你拜入我的门下。这可以了吧?” “很有诚意。”君小角点点头。 “信任是互相双方的,我给出了我的诚意,那你呢?”朱强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