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 “很有可能,”小鱼说:“当时代驾司机也被鬼附身了,才会做出这样违背常理的事。” “呜呀,我们下去看看吧。”释夫说。 小鱼让我们等着,他冒着雨先下了车,把后备箱打开,从里面取出三把伞又跑了回来。圆灯自带一把油纸伞,不用我们的。 我有些担心:“这么大的风,恐怕伞会打不住。” “那怎么办,也没有雨衣。”小鱼说。 释夫道:“呜呀,打不住就不要打了,我们大男人还怕风吹雨打吗?” 小鱼哈哈笑:“释长老终于男人了一把。”他从抽屉里取出四把手电,我们一人一把。 我们从车里钻出来。刚出来就感觉大风卷着暴雨扑面而来,伞根本没用,身上瞬间湿透。打着伞无非就是遮挡一下脑袋。 我心说,这大冷天何苦的,我要是小老百姓就好了,这个天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下雨天就是睡觉天,晚上保准能做个好梦。可谁让自己干这一行的。 我正想着,那三个人已经上了旁边的土坡,向着远处山区走去。我只好点开手电,冒着大雨跟在后面。 走了没多远,一股强风吹来,小破伞瞬间鼓了。所谓鼓了就是被风吹的,里面翻到外面,外面成了里面,伞骨都断了好几根。 我干脆把伞扔在一边,冒着大雨,勉强跟在他们身后。能看到小鱼和释夫的伞也扔了,只剩下圆灯和尚的油纸伞,也不知道他从哪买的,质量真是嘎嘎过硬,这么大的风雨居然一点没有损坏。圆灯和尚一手撑着伞,一手打着手电走在大雨的最前面,从容不迫,不急不躁,那模样竟然还有点飘飘欲仙的意思,不愧是个有德行的高僧。 就这份修养,也够我修十年的。 满地都是烂泥,被水泡得都快成沼泽了,我的双脚踩在里面,拔出来相当费事,裤子已经不能要了,全是泥点子。我心说这大晚上的,我图什么呢。事情发生太快,一件一件逼迫到近前,一直没来得及思考。 不远处的圆灯站住,转过身打着手电的手电,光亮闪动,似乎在招呼我们过去。 看着挺近,可我走了十几分钟,好几次都差点滑倒,好不容易到了近前。圆灯和尚面前不远,出现一根巨大的水泥管子,明显是废弃的,管口遍地都是烂泥和杂草。 释夫正在用手电照亮,水泥管子里黑森森的,照不透有多深多远,像是一条幽深的隧道。 我们互相看看,除了圆灯,我们三个已经成了落汤鸡。 小鱼道:“进去看看吧,哪怕什么不干,避避雨也是好的。” 圆灯第一个钻进了水泥管子,我们跟在后面,进到这条管道里就感觉温度陡然降低了数度,还不如不进来。 外面有大雨至少身上还是暖的,可一进到这里,就像是走进冰冷的通风管道。 水泥管子的深处不断有冷风吹出来,冻得我瑟瑟发抖,我看小鱼也冻得不轻,嘴唇都紫了。 “我先进去看看,”圆灯说:“你们守在外面。” “别,”我道:“要进就一起进,里面凶险莫名,大家都是道法中人,还能互相有个照应。” 释夫和尚摇头:“不行,咱们总得留个人报信,不能全军覆没。” 我拍拍小鱼的肩膀:“那你留在这,我跟两个大师进去。” 小鱼顿时不干了,我说道:“你身上有伤,不要犟,就这样吧。” 小鱼想了想,没有再坚持,嘱咐我们小心一些。 这条水泥管道上下高度也就一米稍高点,人要在里面走,必须矮着身子或是蹲着走。 圆灯收了油纸伞,夹在僧衣的腋下,走在最前面,缓缓往里进。释夫和尚第二个,我第三个。 里面越走越黑,不过感觉到空气十分清爽,并没有太多腐臭的味道。可以料想到,这条管道并不是堵塞的,那一头很可能通向什么地方,两头通风,而且越往里走风势越强。 走到后来圆灯把油纸伞撑开挡在前面,像是挡箭牌一样,把我们三个都护在后面。 一开始我以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