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一锤三舅的肩膀:“你可吓死我了,没死啊?” 三舅苦笑着,把手亮起来,两只手都被铁箍锁着,脚上还有铁链,左手无名指被切断,简单用一块破布包扎着,整个一只手鲜血淋漓。 “我他妈的差点就死了。”三舅说了一句粗话。 张文涛探头四下看看:“没人跟踪你们吧。” “没人知道你这狗窝。”三舅不耐烦:“顺便告诉你,大巫师已经疯了,阴间教现在群龙无首。” “好,好。”张文涛一连说了几个好,招呼我们赶紧进到密室。 我心怦怦跳:“张大哥,我妹妹她……” “她还在啊。你放心好了。”张文涛一句话让我悬着的心落地。 我们顺着楼梯到了最下面的密室,我走在第一个,看到妹妹坐在垫子上。她见我回来了,焦急的神色终于平缓下来,故意噘着嘴说:“你玩回来了?” 我走过去,一把拽起她,狠狠地把她抱在怀里。妹妹本来还想挣扎,后来感受到我拥抱的温暖,慢慢回抱我:“哥,你咋了?” “你哥见你太激动了。”后面一个声音笑着说,正是三舅。 妹妹惊喜的叫了一声:“三舅!”她挣开我,过去拉着三舅的胳膊,来回晃着。 妹妹又看见了二龙,惊讶地问怎么了。三舅和张文涛把二龙放在垫子上,取来毛毯帮他盖上。 三舅疲惫地坐在旁边:“老张,我们在你这个狗窝住几天,现在根本没法走。” “行,只要不给我惹事,你住多少天都行。”张文涛说。 三舅指挥我和张文涛:“你们两个先把二龙抬进去,明天一天内不准见光,他体质好,一天估计就能恢复。” 我身上无比酸痛,还是强忍着把二龙扶起来,送到密室最里面的角落,那里的光关了,让二龙一个人在黑暗里昏迷着。 三舅道:“老张,赶紧找点吃的喝的,这些天我嘴里都淡出鸟了,再找纱布、绷带、止血的,消炎药……反正你想到什么拿什么。” 张文涛蹲在他面前,看看脚镣和手铐:“你真是够惨的,这几天是不是受尽了非人的折磨?手铐和脚镣用普通的锯子肯定锯不开,恐怕得需要激光切割机了。” “你知道哪有吗?”三舅问。 张文涛道:“我还真知道。我们县城只有唯一的一台,在郊区的金属厂。我和那厂长在六十年代是一个宣传队的,有点交情,不过现在不能去。等这几天风声过去吧。” 三舅骂:“老张,你老小子哪都好,就是胆小如鼠,闻着风就藏起来。” “我能和你们这些外乡人比吗?”张文涛火了:“你们拍拍屁股走了,我一家老小还在县城里。等看着吧,大巫师这么一疯,县城非大乱不可,到时候有的受的。” 张文涛大半夜出去了,妹妹拉着我,非让我说当时的经过。我把整个过程说了一遍,包括鬼境的事,除了小艾没说,其他能说的都说了。 三舅在旁边听着非常仔细,刚说了一半,张文涛回来了,拿了一堆吃的喝的,好几个方便盒装着。我还要继续说,三舅把话题岔开:“来,来,先吃饭,饿死我了这几天。” 我马上明白他的用意,他不希望让张文涛听到阴间教总部发生的事。或许他觉得张文涛没资格听,亦或者是怕张文涛知道太多惹上麻烦。 我们三人连吃带喝,张文涛还准备了医药箱,帮着三舅包扎断指的伤口。整个过程三舅谈笑风生,眉头都没皱一下。张文涛道:“对了老安,那断指你拿没拿?” “拿它做什么。”三舅漫不经心地说。 只有我和他知道,那断指已经被雾化了,让铁面和他吸进了鼻子里。 张文涛道:“说不定还能接上。” “接个屁。”三舅说:“就这样吧,活该我有这么一步劫难。” 等包扎好了,饭也吃好了。张文涛让我们休息,他拿着垃圾走了。 等他走了,三舅解开衣服,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强子,你看。” 我大吃一惊,眼睛当时就直了,是雾化壶!竟然让三舅给偷来了! “这是什么啊?”妹妹问。 我告诉她,这就是泰国古代至尊法器雾化壶。能把世间万物都雾化的宝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