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死人,一人是妖人,一人是非人。怎么对号入座呢?死人好理解,妖人和非人又各指什么? 他的这句话在我心里算是长草了,我一路琢磨着,对于周围的景致变化不怎么上心,不知何时,我们已经到了寺庙后院。深夜远山如黛,没有月光,眼前只有一座造型奇雅的古亭,风有点大,四周空旷无声。 和尚带着我们进了古亭,里面无桌无凳,只有中心的一口井。井口是水泥糊的,上面压着石头,刻着一道道古怪的古篆符录。 和尚道:“我寺的灵坛风水选择失误,导致阴气大盛,给周边百姓带来诸多困扰。如今能封此坛者,唯僧人高野,可他已自裁,如等其他高手从日本过来,又不知消耗几时,恐会伤害更多的人。佛祖讲慈悲为怀,如今三位施主,机缘来到此处,你们都是身具大神通者,封坛之事还有劳三位。” 和尚把手里的玉牌递过来,阿赞威刚要接,解铃手疾眼快一把夺过,哈哈笑:“好说好说。贵寺高野和尚,临死嘱托之事,我们当然要做,这才叫有情有义吧。灵坛在井下?” 和尚点点头,他走到井口边,双手抱住上面的封石,那么重的石头他轻飘飘就给抱下来,露出下面的井口。 井口往外冒着寒气,凑近三步之内,都感觉到冷意侵脸,汗毛竖起来。 我趴在井口往下看,下面黑森森的,倒是极深处,似乎有几点火光跳动,不真切,像是幻觉。 就听到解铃问和尚,我们怎么下去? 和尚倒是老老实实说:“跳下去即可。” 解铃“哦”了一声,我正看着井,突然感觉有人掀着我的腿。这个举动太突然,我没有防备,失去重心,大头朝下掉进井里。 从高处这一坠落,我马上知道是解铃干的,恨得牙根痒痒。这个狗日的驴草的玩意,坏我多少次了,我还这么信他,我真是吃一百个豆不知道豆腥味,等抓到他的,先来几个大耳光,豁出去跟他撕破脸。 落下去的速度极快,我刚闪过一两个念头,整个人摔在地上。 我尽量不让脑袋先着地,使劲转着身子,摔下来的一瞬间,我寻思完了,不死也是个重残,谁知道落地之后很是柔软,身体还在地上弹跳了几下。 我爬起来,不远处有油灯火光,赶紧过去,端起桌上的油灯。看到落地的地方,铺着厚厚的草甸子,可能就是防止别人意外掉落。这时,有人影腾空而下,落在甸子上,摔了一踉跄,随即马上起来,扇动扇子,故作潇洒,正是解铃。 我恨得牙根痒痒,放下灯台,脚下一蹬飞奔过去,照着他就是一脚。 解铃身形很快,往旁边一躲,用扇子架住我的腿:“你这是怎么说的?” “我日你……”我破口大骂。 解铃道:“有事说事,不要人身攻击。” “刚才是你搬着我的腿,把我扔下来的?”我气得眼珠子都红了。 解铃委屈地说:“你哪只眼看到是我,明明是那个泰国人。” 这时,又一个人影从上面跳下来,正是阿赞威,他落地极稳重,一看就是练家子。 解铃道:“不信你问他。” 我气得牙根痒痒,心想我让你死个明白,我走到阿赞威面前,比划着问,是不是你把我扔下来的。 谁知道阿赞威理都不理我,径直来到桌前,取走一盏油灯,用手拢着火,慢慢向里面走去。 解铃在旁边笑得肚子疼:“看到没有,这泰国人明显心虚了。” 我很确定就是解铃干的,偏偏没有证据,这阿赞威也是个狗东西,你就比划一下不行吗,我好有理由揍解铃。我气的七窍生烟,越想越憋屈。 解铃也不管我,他拿起桌上的另一盏灯,跟在阿赞威后面,走了进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想就算没道理,我也得揍你一顿出出气。 我看清这里的情景,此处是地下洞窟,面积不算大,呈现葫芦形,地上有一片地下水的水潭,从洞壁上滴滴答答往里落着水。这里被人为的布置和收拾过的,并没有动很大的工程,只是简单修葺,放着一张大供桌,上面放满了燃火的烛台。 我取下一盏灯,跟着他们过去,在洞窟最里面,地上放着一口大黑缸,缸口边缘挂满了黄色的符箓,里面盛着满满的水。 阿赞威抬起手里的灯火,慢慢凑近水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