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里面的一秒。所以里面才会让我们觉得动的特别慢,不是不动,而是相比较我们,动得慢。” 我喉头咯咯响:“你觉得对吗?” 唐硕苦笑:“我不知道。但是前三十多年的人生经验告诉我,即便听上去再荒谬的事,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就算如此,也是于事无补,我们没有任何办法。”我说。 众人觉得差不多,该离开了。我有些落寞,三舅就在眼前,却没有找到他的办法,只能看着他像是油画上的一部分,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突然摄像师大叫一声,他用手电紧紧照着墙,喉头咯咯响。 我们看过去,这一看全都吓坏了。本来阿赞汶洛是背对我们的,不知什么时候,他在墙里竟然转过了身,依然悬浮在半空,居高临下紧紧盯着我们! 我发现他和照片上的形象一模一样,根本就没有老的迹象。我拿出照片进行对比,照片上他多大,现在的他还是多大。一开始我们都猜测他有八十岁了,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也就是五十岁左右。 “这,这怎么回事?”我有点吓蒙了。 唐硕大声说:“时间!是时间!还有外面那个女孩的尸体,为什么不会变老。这里是阿赞汶洛的修行洞窟,这里的时间和外面的不一样!” 我们一时搞不清楚其中的关节,但觉得唐硕的分析有道理。男记者把笔记本翻出来,快速在上面记录着什么,然后他和摄像师商量着。我们在旁边看着,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商量了一阵,摄像师把摄像机架好了,准备拍摄。唐硕过来拦住:“你们要干什么?赶紧走啊!” 摄像师说着粤语,我大概能听懂,他们说这里的素材很特别,打算现场做一段采访。 唐硕有些焦躁:“不可以,时间来不及了,咱们赶紧出去吧。” 这两个记者很固执,非要坚持做完这段专访才行。向导过去拉住唐硕,说道:“就让他们做吧。做完了,大家都踏实。” 男记者把刚才计划好的大纲看了一下,然后站在镜头前,侃侃而谈。他说的是粤语,又快又复杂,我几乎一个字都听不懂。 说着说着,说到一半觉得不对,停下来还要重新录。唐硕都快疯了。可他一个人走,还不敢,人多在一起活命的几率大。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阿赞汶洛的身形似乎比刚才更大了一些,我揉揉眼,仔细去看,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阿赞汶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我们所在的这面水晶墙移动过来。他的这个移动并不是线性的,看不到其中的延续状态,而是像掉了帧的电影,每一次变化,身形会变大,距离会变近。 移动的过程相当诡异。 强烈的不安让我几乎窒息,我大吼了一声:“别录了,危险!” 所有人都停下来,现场一下子就安静下来,静了片刻,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突然水晶墙面里伸出一只手,正是阿赞汶洛的。他这一手正抓住了男记者的头发。 男记者背对着水晶墙,没有任何的防备,陡然抓住,吓得魂飞魄散,惨叫了一声,手脚乱蹬。 向导大喊了一声:“赶紧救他!” 等我们再反应已经晚了,阿赞汶洛竟然活生生把男记者往里水晶墙里拖。水晶墙是固体平面,刚才我用匕首都很难刨动它,现在阿赞汶洛竟然能把一个大活人给拖进固体里。 我们眼睁睁看着男记者竟然真的被拖了进去,水晶墙像是屠刀的平面,刹那间有大量的鲜血渗出来,密密麻麻,鲜血淋漓! 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看傻了。 里面的空间和时间果然难以想象,男记者被拖进去竟然化成了一帧一帧的图像,展现了他死亡的整个过程,就像是一个变态漫画家的作品,充满着超现实主义的魄力,以及说不出的恐怖气氛。 “跑啊!”唐硕大喊了一声,掉头就跑。 我还傻愣愣站在原地,看着阿赞汶洛又在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水晶墙面,似乎要从里面冲出来。摄影师还在收拾摄影机,我过去拉住他,这个胖子非常焦急,指着摄像机叽哩哇啦说了一串话,眼瞅着要来不及了,向导还真不错,帮他一起扛着机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