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痛苦,比生孩子还要痛上两倍,所以我要提前给你打个招呼。”丑时参笑盈盈的说。 我一闭眼:“来吧,九十九拜都拜了,也不差这一哆嗦。” 能听到丑时参开始吟咒,声音低沉,紧接着就感觉到有一根冰冰凉凉的手指点在我的肚脐附近,在那里游走,似乎在画着什么符咒。 丑时参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仔细去听,应该是日语。我闭眼想着,现在我听过中国符咒,泰语符咒,竟然还有日语符咒。 正胡乱想着,突然感觉丑时参的手指改为抓,像是鹰爪一样,凭空在我的肚脐上一抓。肚子顿时翻江倒海,里面有个什么东西正往外冲,这一瞬间,我疼得背过气去了。 昏迷了有两秒,有人扇了我一个嘴巴,陈波波的声音传来:“不准睡,保持清醒!” 我疼得哎呀呀叫,身体扭来扭去,陈波波抓住我的两只手,丑时参不停地吟咒,手还一抓一抓的,肚子里那东西从肚脐钻出来,我勉强睁开眼去看,黑色的蜈蚣果然伸出头来,长长的须子探出来,正摇头摆尾。 肚脐那地方就像是核爆区,无一处不疼的,大疼套着小疼,小疼连着麻疼,滋味真不是人受的。 我疼得几乎窒息,在这个时候悟出了一条真理,人活着,就他妈来遭罪的。 不知过了多久,丑时参说了一声:“好了。” 我有气无力,慢慢睁开双眼,就看到一条长长的黑色蜈蚣从肚脐里整个拽了出来,那蜈蚣大概有成人的巴掌长,密密麻麻的脚在动,身体在半空扭来扭去。 陈波波来到丑时参面前,把蜈蚣接到手里,下一幕发生的事差点没把我下巴惊掉。陈波波把蜈蚣塞到自己的嘴里,不停地咀嚼,吃的啧啧有声,喉头动了动,把整只蜈蚣都吃了下去,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 我都看傻了。 陈波波吃了蜈蚣之后,蹲在我的面前,轻轻抚摸着头发:“睡吧,睡吧。” 我一口气没上来,头一晕,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醒来时候天已经黑了,我浑身无力,还躺在地板上,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脑子昏沉沉。我推开门走出去,客厅里只有陈波波一人,正在抽烟。她洗去了浓妆铅华,露出了本来面目,这一看我就有点呆住,她竟然是个小伙子。 她听到声音,回过头看我,然后指指身边的位置,我硬着头皮坐在她旁边。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男的?”陈波波熟练玩弄着香烟。 我默默观察了一会儿,她的动作还是有些女人化的媚态,有点像老年间的男人唱旦角那种反串。 我没说话。 陈波波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我出生在泰国边境一个农村,生出来的时候就带着两性特征。他们说我是妖孽,把我送到深山古庙,供给山神。还算我命大,被猎人收养,后来又有机缘认识了师父。师父说我天赋异禀。” 她自嘲地笑笑。 我无话可说。她看看我:“你叫王强?” 我点点头。 陈波波吸着香烟说:“你不错,很能忍。听说你想学黑巫术,学习此种法术,首要一条就是要忍。百忍才能成金。” 她站起来拍拍我:“好好睡一觉,明天天亮你就可以走了。”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陈,陈大姐,你是泰国人,我得到了一段泰国文字,你能不能帮着翻译翻译。” “我看看。”陈波波说。 我的衣服都脱在客厅里,我把衣服胡乱套上,然后从兜里拿出彭宗梁遗物里找出的照片给她看。 陈波波看看照片正面,然后又翻过去,看后面的泰国字。她抽着烟说:“这是泰国境内的一个地址,靠近泰柬边境的武里南府。” 我小心翼翼问:“照片上的两个人你认识吗?” 陈波波看看,摇摇头:“不认识,但是这个男人应该是一位很有道行的黑衣阿赞。虽然是一张照片,但是我能感受到照片上他的能量,此人道行不低。” 她把照片还给我,这时里屋出来一人,是个清秀的小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