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边缘往下看,一楼的灵堂狼藉不堪,陈三平砸在一口棺材上,本来就是薄棺,砸了个粉碎。他和一具尸体滚落在一起,看着吓人。 我来不及多想,挣扎着爬起来,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把剪子。我过去把三个女人身上的绳子都剪掉,把她们嘴里的东西都吐出去。 她们三个都认识我,嘴一咧嚎啕大哭。 我咳嗽了几声:“别哭了!赶紧出去,这里留不得,出去以后报警。” 最小的老三挽着我的胳膊不松开,我哪有心思和她肌肤相亲,任由她搂着。我们先去了里屋,拿了手机,张宏他老婆报了警。 我催促她们赶紧走。这间屋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事情也反常,先出去再说。 她们三个还不忘套上外装。从二楼出来,我们到了一楼,大厅充满臭味,一闻就倒胃,这是尸臭。 尸体一开始都封在棺里,不觉得怎么样,现在棺材打破,这股味就出来了。 “你们父母过世都一个礼拜了,为什么不火化?”我捂着鼻子问。 张宏他老婆抽泣着说:“俺老公不让。” “谁,张宏?”我问。 他老婆哭着点头:“老公说了,按照规矩,尸体应该停放一周。这些棺材和灵堂都是他找来布置的。” “姐夫还给了很多丧葬费,那就听他的呗。”最小的老三低声说。 “先出去再说,味儿太大了。”我带着三个女人要从后院出去,忽然灵堂里传来异响。我顺手打开了大厅的灯,等看过去,我们几个都傻了。 陈三平竟然在地上缓缓动着。我张大了嘴,这小子生命力也太顽强了吧,摔成这样,居然没出什么问题,还想站起来。 陈三平扶着另一口棺材,脚下打滑,站了几次,终于站起来。他满头满脸都是血,慢慢在地上蹭着,向我们几个人走过来。 我带着三个女人赶紧从前院跑出去,刚到外面,就听警报声响,开来一辆110警车。 “谁报的警?”有警察从车上下来问。 警车的警报声吸引了很多乘凉的村民和游客。 张宏他老婆伸手说:“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我们家闯进一个极度危险的分子,抢劫了财物,还想……还想轻薄我们姐仨……”她呜呜又哭起来。 众人看向屋子,门开了,在灯光中陈三平慢慢悠悠走出来。他穿着乡间务农的衣服,身上都是血,加上长得魁梧,那模样一看就是常年作案的悍匪级人物。 警察也有点惊慌,冲着他喊:“这位同志请蹲在原地,双手抱头!我们要带你回局里调查。” 陈三平站在门口,垂着头,一动不动,像是没听到警察的喊声。 这么多人站在院子门口,看着里面的他,现场鸦雀无声,静的落根针都能听见。 警察又喊了一声,陈三平还是没有动。 这次110出警就来了两个小警察,两人商量了一下,准备进院实施抓捕。警察这边刚有所动作,陈三平忽然转过身,慢慢进了屋子,随后里面响起脚步声。 警察一惊:“往哪跑!”跟着追进去。 一大群看热闹的人,情不自禁也要往里冲。张宏他老婆大喊:“干什么,干什么,这是我们家!” 她把我们几个拉进院子里,然后锁上院门。看热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院子进不去,就绕着弯追过去看。 我赶紧交待:“你们姐仨留在这里不要动,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老三紧紧抓着我的胳膊:“不行,我跟你去!”她不和我商量,直接拉着手,拽着我一起进了屋子。 一楼大厅亮着灯,空空荡荡,警察和陈三平都不在了,显然都追了出去。 我忍着恶臭,和她走到灵堂中央。被砸破棺材的是这家的老父亲,老头的尸体落在一片狼藉里。 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