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薄说:“能否让我的朋友修理一下这枚内存卡,他是这一行的专家,没准可以修好。” 警员点点头,亲自要了那个专家的号码,将物件转交给那个人。 如果余念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阿蒙在拍摄鹿群的期间,被骤然发难的雄鹿撞击,导致单反相机坠毁,至于死前有没有描绘过这一副罪己诏,那就有待商榷了。 而且鹿群早已不知所踪,这里又是荒凉的深山区,不一定能找到肇事鹿。 余念无功而返,和徐倩回到阿蒙的房间,想要联系他的亲朋好友。 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笔记本上。 笔记本电脑旁边是一杯水,放在左手边,而从触摸键的磨损痕迹来看,他惯用的也是左手。 阿蒙是左撇子吗? 余念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细细回顾之前看到的场照,猛然想起当时的阿蒙惨死的画面——油性笔跌落的位置是右手的方向,而纸是左手边。但他是左撇子,执笔也只会惯用左手,又怎么会像是寻常人那样右手执笔?而且单反跌落的位置是左手,那就说明,他死前的确在使用那只佳能单反相机,而罪己诏的纸和笔都是外人放上的。 那么这个幕后的人究竟是谁? 还是说,这也仅仅只是个巧合。 一向惯用左手的阿蒙突发奇想用右手绘下了一只鹿呢? 余念打开阿蒙的电脑,没上电子锁,很快就联系到他软件里面的摄影队队员。 她敲下一行字:“阿蒙先生遭到了鹿的攻击,不幸身亡,请问你们能上山一趟处理一下他的身后事吗?” “怎么会?”很快就有一个叫“阿悄”的男人回话了,“他怎么会被鹿攻击,不过我们前几天也提醒过他了,说最近是发情期,就算拍纪录片也不好那么近拍摄。” 余念狐惑问:“他之前就和你们说过有关鹿的事情?” “嗯,自从上次死鹿照片名声大噪,他就很想再拍一系列有关野生鹿的纪录片,正好这次上山,被他发现了野生鹿的踪迹。不过也是他运气好,鹿这种动物最喜静敏感,居然能被他碰上。不过发情期的鹿的确比较暴躁,不像是寻常那样灵动怕人。” “请问你是他的什么人呢?”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他的助理,名字叫阿悄,我们组成这个团队有很多年了,关系一直很好。那我们晚上就进山,你们方便来人接一下吗?” “好的。”余念回。 她心不在焉,脑子里还在回旋阿悄的那句话——“他发现了野生鹿的踪迹,想要拍纪录片。” 也就是说,阿蒙要拍鹿的纪录片的念头是早就泄露出去的。可能有人会利用他的想法,加害于他吗? 究竟是一起意外的事故,还是说有人蓄谋已久,专程来害他呢? 阿蒙遇害的时间是早上七点半到九点个时间段,她得去问问,这里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甚至包括沈薄,毕竟他们两个早上刚刚起了冲突。 余念最先问的是齐殊,“请问,齐小姐早上的七点半到九点在什么地方,做什么?” 齐殊沉吟一声,说:“我在屋子里,照顾他。” “他?” “傀儡,他可以为我作证,我一直都陪在他的身边。”齐殊说的面不改色。 “那么,就让他出声为你作证好了。”余念说。 齐殊点点头,晃了晃怀中的傀儡,片刻过后,抱有歉意道:“他说话,你好像听不到。” 余念的确什么都没听到,只觉得齐殊神神叨叨的。既然什么都问不出来,她只能转向其他人。M.HzGJJX.CoM